的將頭偏轉開去。人在全力掙扎的時候力氣會很大,無輕一時無法讓濯疏言面對自己,也不想傷了她。只能是吻上了她的耳側。
唇下的觸感讓他的理智更加渙散,無輕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他只是覺得自己被嫉妒的怒火燒得就快成灰!
濯疏言突然覺得很累,她只覺的心痛難抑,縛天之亂已經結束,子軒修意也很成功的讓天下歸心,天歌的傳奇人物都出現和自己並肩作戰,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運氣可以碰到。照理說,經歷過這麼多的風波,人應該變得更加淡然才對。可濯疏言的心裡就是很不安,這不安一點點的匯聚成莫大的恐懼。
她不是因為此時被無輕輕薄才害怕,無輕此時的變化只是一個引子,她不過一直都在佯裝堅強而已……恐懼一旦找到了缺口就很抑制住,濯疏言只覺自己的心一陣陣的發緊,好像就連呼吸的能力都要失去……
無輕看到濯疏言的眼神,心中就好像被什麼狠狠敲了一記,那失去的理智瞬間又回來。就像是觸碰到火焰,無輕猛地鬆開濯疏言直起身,若不是這縫隙太窄他退無可退,他定然會連續後退好幾仗。
“言言……我……抱歉,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好像突然失去控制一樣……”無輕漲紅了臉,是羞愧,是震驚。
濯疏言搖頭,她沒有怪過無輕,一切的緣由都是因她而起。
“言言,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該說這樣的話,但是自從上次你差點出事我就知道絕不能再讓你有危險,跟我走,好不好?”無輕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乞求,讓濯疏言怔住。
“跟我走!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理,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別人不瞭解的,難道我還不清楚嗎?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天歌,或者你喜歡什麼地方我們也可以一直在那裡隱居。總之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濯疏言擦了淚水看著眼前的無輕,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沒什麼人和事是忘不掉的。只要你願意和我走,我可以讓你一生無憂。還記得我們在空雨山的日子嗎?雖然日子過得平淡,可卻簡單快樂。我可以保證,我們一定可以回到從前……”
無輕伸手,將濯疏言輕柔的攬進懷裡。這一次她沒有再躲,因為感覺到無輕剛剛身上的戾氣都已褪盡,無輕又變成了以前的無輕。
“輕……你該知道我和澤湮墨已經是夫妻……”
“我知道!但我不會介意……從小我們一起長大,難道你還不知我對你的心?即使你愛的不是我,但我相信只要你肯給我機會,總有一天你會忘記澤湮墨的。我什麼都不會介意,真的!”
濯疏言輕輕掙脫了無輕的懷抱,手指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脖頸,自己娘留給自己的那塊玉珏靜靜的躺在那裡,十殿圖的秘密究竟是什麼?那玉珏上所隱藏的地圖究竟又所指何處?鏡孤雲說自己的娘留給自己一卷手札,那手札究竟又在哪裡?
澤湮墨……想起這個男人心裡就抽痛,這幾天他都是早出晚歸,除了上朝就是跟著禁衛軍為京城受難百姓修葺房屋。若不是因為這段時間不可以隨便離開京城,他甚至都想立刻拉著鏡孤雲回到白帝城為自己之前所欠下的人命贖罪。
離開這裡,真的可以嗎?……
“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濯疏言說著轉身離開,無輕的唇角微微勾起,只要她願意考慮,自己就一定有機會可以帶她走。
濯疏言和澤湮墨走進了大理寺。這是一個陰氣極重的地方,即使是青天白日之下也都顯得陰沉沉。不知道從哪裡總是傳來人的哀嚎,這種聲音就如深夜裡的鬼魅,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素聞大理寺中有的是各種辦法對待犯人,一些膽小的囚犯在關進來後光是聽到其他犯人因為受不住那些酷刑撕心裂肺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