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雲玉真很快將男子推開。嬌喘著道:“辦完正事才來好嗎?今晚你還怕我飛走嗎?”。
男子終於鬆開了她,道:“對,正視要緊,我還想瞧瞧名噪天下的‘羅剎女’,究竟怎生動人呢!”
雲玉真嗔道:“死鬼,人家為你這麼盡心盡力,你竟然還想著別的女人,啊……唔……”
顯然,男子是個花叢中的老手。知道怎麼讓女人立刻閉嘴。
風蕭蕭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他可以理解雲玉真為了幫派所作出的種種不堪行為,但絕不能容忍雲玉真將主意打到了傅君婥的身上。
要知道,風蕭蕭是個尤其護短的性子!就算是敵人落到他的手上,也只能由他動得,旁人卻是休想,更何況他對傅君婥並無敵意,兩人勉強還算得上共過患難。
不多時,雲玉真整了整衣衫、理了理髮梢,似羞似惱的白了男子一眼。道:“快回船吧!真想逗死人家嗎?”。
男子帶著她繼續朝碼頭的方向走去,忽然又問道:“姓風那小子真想送傅君婥回高麗?”
雲玉真道:“看樣子不假,他對傅君婥很是上心,能答應我的條件去盜賬簿。我看多半也是為了這女人。”
男子沉聲道:“你真肯定傅君婥昏睡不醒?那小子也並不知道‘楊公寶藏’的秘密嗎?”。
雲玉真道:“當然肯定。傅君婥連呼吸都沒了,我也曾故意恐嚇風蕭蕭,他倒是很精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用心,不過他說的話確有破綻。明顯所知甚少。”
男子道:“你不可大意,傅君婥還是留在手上最為保險。”
雲玉真道:“就是因為此次事關重大。所以才要你這獨孤門閥的新一代高手出馬嘛!不然我巨鯤幫上下,可沒人能攔得住他。”
風蕭蕭聽得一愣,是獨孤閥,不是李公子?
而且還真動起傅君婥的主意了!
男子傲然道:“放心吧!二哥已親領高手正在趕來的途中,區區一個風蕭蕭,到時順手宰掉,只要拿得賬簿,宇文閥就只能等死了,而後再從傅君婥口中逼問出‘楊公寶藏’的下落,嘿嘿!”
雲玉真想起風蕭蕭之前關於此事的分析,知道想消滅一個宇文閥,絕沒這麼簡單,她不由沉默了少許,忽然道:“將來你們獨孤家得了天下,可莫忘了我雲玉真呢!”
男子嘿嘿笑道:“你放心吧!我捨得對你放手嘛!”
他口中說捨不得放手,手中的動作更是明確無誤的證明了這一點。
雲玉真卻突然伸手拍開了他的手,嬌嗔道:“馬上就到了!”
風蕭蕭冷冷瞧著兩人上了船,冷笑一聲,也跟著過去了。
他剛一上船,卜天志就來找他了,匆匆道:“巧了,幫主剛好回來了,正讓我找你呢!說有要緊的事,你快跟我來吧!”
風蕭蕭不動聲色的道:“是麼!請帶路。”
這是一間密室,船上的密室,空間自然不會很大,裝飾的也不夠精緻,除了一張桌子,兩個板凳和一個書架外,什麼擺設都沒有。
卜天志扳動機關,合上了暗門。
雲玉真垂首坐在桌旁,秀眸閃著光,顯得有些神思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桌上一盞孤燈映著她秀麗的臉龐,襯著些朦朧的美。
風蕭蕭微微闔眼感受了一番,除了外面站崗的卜天志,並無旁人。
他這才盯向雲玉真,考慮從哪開始下劍,是乾脆一劍抹過她的脖子,一了百了,還是挾持著她,弄條出海的船。
雲玉真自然不知道她正在鬼門關前進進出出,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果真沒錯,越是豐厚的許諾,越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在別人眼中,或許只是個玩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