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果然不錯。
反正洪凌波手腳麻利的很。沒用多長時間,吃食買了,院外清理的也算乾淨。
風蕭蕭滿意之餘。暗自琢磨,是不是往日對她太好了。
洪凌波站在下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他滿不滿意。
“你出去轉了兩次,知不知道那什麼捕風大會何時召開?”
再參加這個大會已無意義,不過如果無需等太長時間的話,風蕭蕭也不介意去看看熱鬧。能親眼看到一大群人商量怎麼對付自己,想想覺得還挺有意思。
洪凌波見他終於開口說話,心中大大的舒了口氣。忙道:“就是明日午時,說是什麼邊吃邊開。”
風蕭蕭聞言微愣,隨即哈哈笑了幾聲。
邊吃邊開?猶如兒戲一般,一群烏合之眾而已。根本不足為慮。
只用等到明天午時。去看看熱鬧便可,不用再費心算計他們了,根本無此必要。
哪知到了深夜時分,鎮內忽然傳來極大的動靜。
不過,這還在風蕭蕭的預料之內。
鄂州幫連幫主帶弟子,十幾人忽然不聲不響的無影無蹤,難免會有人察覺到不妥。又或許還有剩餘的鄂州幫弟子並未跟著掌門出來,久等不回。又找尋不到,自然會驚動旁人。
只是過了許久。喧鬧聲不見變小,反而愈演愈烈,這讓風蕭蕭略感意外。
他原以為孫瑭軻和厄闢兩人會將此事抗下,如今看來,或是沒有,或是出了什麼變故。
外面的嘈雜聲漸響,呼喝聲不絕於耳。
風蕭蕭心中奇怪,很快便閃到院外,循聲找去。
主街上已經佈滿了火把,幾乎人手一支,將黑夜照成白晝一般。
正當中,一個老者揮動著一根鐵杖,將圍攏來的江湖中人全都掃開。
這人衣衫襤褸、鬚髮皆張、雙目赤紅,被四周的火光照映,面色顯得猙獰非常,不過手中卻極有分寸,只是將人打退,並未傷人。
圍攻的眾江湖人士卻不知道這些,只當他招式精奇,內力卻不高,傷不得人,於是前仆後繼,一波接一波的往上湧。
“噹噹”的兵器撞擊聲中,夾雜著許多的喝罵。
“打了人就想走麼?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好大的膽子,不知道滿江湖的高人都聚在此地麼?真是不知死活!”
“快快束手就擒,說不定還能留條性命。”
風蕭蕭站在漆黑的屋頂上,望著下方,面帶冷笑,暗自嘲笑這些人不識好歹。
這名老者武功還算不錯,放在武林之中,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不會比郝大通差,只是不知究竟是誰,以前從未見過。
他如果真要下了狠手,場中這群井底之蛙必定會被殺的屁滾尿流。
真是無知者無畏!
那老者幾次三番衝不出去,終於大惱,大喝一聲,舞出一片杖影,“砰砰砰”接連將幾人的腦袋打爆。
火光映著白漿四濺,喧囂之聲立減。
但隨即,更大的聲浪掀起,眾武林人士無比憤怒,紛紛喝罵不止,更多人搶上齊攻。
那老者似被鮮血激發了兇性,一聲暴喝,如癲如狂,舞出了狂暴的杖風。
杖頭如蜻蜓點水一般,將整整一圈人,挨個開瓢。
只一瞬間,白色伴著紅色,成圈飛射,激濺到外圈眾人的身上、臉上,甚至嘴裡。
短暫的寂靜無聲,不少武林中人下意識的往後直退。
那老者卻好似發了瘋一般,飛旋鐵杖,衝入了人群……
風蕭蕭只看了一小會兒,就連連搖頭,暗道:“這個什麼捕風大會,看來是開不成了,可惜,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