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財富和女人感興趣,頂多大肆劫掠一番,待他們走後,李閥仍可在中原立足,甚至可趁著宋閥遭受突厥大軍重創的時機,繼續問鼎天下。
而風蕭蕭殺東/突厥國師趙德言在先,風雪殺“武尊”畢玄在後,與東突厥血仇深不可解,到時只能惶惶不可終日的躲避突厥人的報復,再沒空來報復李閥。
但若宋閥攻入關中,李閥只怕將遭到徹底清洗,覆滅之日可期。
事關家族存亡,孰輕孰重,利弊之道,李淵自然盤算得一清二楚。
當初風雪強闖皇宮擊殺“武尊”畢玄後,李淵便知道風蕭蕭非但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也有足夠的實力不將李閥放在眼裡,而這時他也看得清清楚楚,想得明明白白,風蕭蕭在長安的一切行為,都是在為宋閥北伐而鋪路。
之後長安的形勢必將對李唐越來越不利,而失去佛道二門鼎力支援的李閥,面對強勢的風蕭蕭將毫無抗力,所以李淵當機立斷,立刻遣密使北上突厥,向頡利可汗求救。
其後果不其然,在風蕭蕭的密謀主持下,魔門悍然發動“玄武門之變”,將皇帝皇子一網打盡,封鎖禁宮,使李淵雖外有重兵,卻無可用之內援。
李淵根本沒想到自己最為倚重的內宦韋憐香居然是魔門中人,他寫密信之時,韋憐香就在他身邊服侍,自然知道內容,一旦告知風蕭蕭,他便連最後的外援也無法指望了,所以這段日子根本像等到臨刑前一般苦苦難熬。
不過接下來韋憐香透過他下達不少命令,竟好似在針對魔門。
比如以皇帝的名義大肆清洗內宮,其中不少宮女甚至妃嬪分明就是陰癸派中人,還有派兵剷除國丈尹祖文等潛藏於李閥,且傾向石之軒的魔門勢力,以及讓楊虛彥伺機暗殺風蕭蕭。
種種反常的行為,讓李淵百思不得其解,但心內也生出希望,認為韋憐香或許懷有不可告人的野心,所以並未和風蕭蕭說實話,也就是說風蕭蕭應該還不知道突厥大軍將至長安。
實際情況當然與李淵所想相差甚遠。
魔門已經完全拋棄李閥,關注重心由北往南移,諸人正好趁機假死遁世,拋棄過往在李閥內廷外朝經營許久的身份,再以種種手段向宋閥滲透,亦如當初混入李閥。
唯一的例外便只有楊虛彥,他看似受命於多方,既是歸屬李閥的刺客,又是魔門補天閣門人,還是大明尊教的原子,更有前隋太子遺孤的身份,其實他只聽命於自己。
風蕭蕭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暗讓韋憐香授意李淵下令,給本就恨他不死的楊虛彥一個動心暗殺的契機,終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一向謹慎求穩的楊虛彥忍不住出手。
楊虛彥忍乃當世最頂尖的刺客,若他自己不肯露面,誰也休想找得到他,一旦讓他潛龍在淵,同魔門一起改頭換面混入宋閥,便彷彿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像策動楊文乾造反一樣,給宋閥也來一下狠的。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所以風蕭蕭才想趁機將他引出來擊斃,以絕後患。
不過李淵自然不會知道這些,只當韋憐香瞞著魔門,也想趁亂渾水摸魚,根本不知韋憐香早和風蕭蕭溝通得清清楚楚,他還在做著突厥來,宋閥敗,風蕭蕭逃的白日夢。
風蕭蕭雖然對楊虛彥來襲早有防備,但這位影子刺客的確手段高明又陰狠之極,竟真的抓準時機,讓他猝不及防,被逼入兩難境地。
如果說石之軒的破綻在於他的女兒,那麼風蕭蕭的破綻就在於他的女人。不管你武功有多高,智慧又有多深,一旦被人抓住破綻,也必會變得首鼠兩端,畏首畏尾。
面對有恃無恐的楊虛彥,風蕭蕭終不敢冒險,緩緩鬆開色空劍,道:“交出解藥,我這次饒你不死。”
楊虛彥早將他看透了,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