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看我,不……不行,衣鋪裡不行……”
風蕭蕭大步追上去,道:“你想哪去了,我不過想陪你換衣裳罷了,又不是沒……”
風雪疾奔中都不忘抬手掩耳,嬌呼道:“反正不行。”
只是,她哪裡能抗拒得了壞兮兮的主人,再是羞臊不依,最後也難免讓風蕭蕭得償所願……
傍晚十分,兩人有些做賊心虛的溜出衣鋪,出得小巷轉上大街,結伴往散花樓行去。
從衣鋪小兒口中得知,散花樓不單是成都最大的青樓,更聞名全國,而未曾入城便引起城內轟動的尚秀芳,果然就暫居於散花樓中。
所以當今的散花樓絕對人滿為患,擠滿了希望一睹天下第一名妓風采的各方人士,絕不是光有錢就能進的,需要有特邀的請柬。
這點小麻煩自然難不倒風蕭蕭,順手將幾個衣飾華貴的富家子弟連同隨從一起扔入暗巷後,他手上就多了不止一張請柬,帶著風雪正大光明的進到散花樓中。
並沒有預想中的紛亂嘈雜,只聽得樓內樓外隱約傳出絲竹絃樂之音,不但不覺喧鬧,還似更添散花摟的深遠寧和,而穿過寬大的門廳,內裡更是花樹掩映,燈火輝煌,星星點點,不止布有多少棟樓閣廳堂。
把門的大漢還以為風蕭蕭和風雪是所持請柬人的朋友,所以將二人引往預定好的園中廳堂。
他一面引路,還一面討好的笑道:“尚大家蒞臨鄙樓,所以最近貴客最多,這幾天所有廂房均被預訂一空,也就是張少爺有面子,東家特意為少爺他預留的大廳堂,離尚大家的居所還近,嘿嘿……東家仔細叮囑要咱們小心接待,不可怠慢了張少爺和他的朋友。”
風蕭蕭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根本愛答不理,而他越是這樣,引路的漢子神情間越見小心,笑臉也賠的更歡了。
卻不知風蕭蕭心中正在琢磨,待會兒進得廳堂後,該不該將廳內的所有人,尤其這個見過他樣子的引路漢子,一齊滅口,畢竟他還不想一到成都,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來了。
行到半途,那引路漢子忽而神神秘秘的往花園深處一指,悄聲道:“喏,尚大家就暫居那邊的吟香閣,張少爺訂下的地方,可是離那兒最近的廳堂了。”
風蕭蕭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果見一棟二層小樓正半隱在幽靜花園深處,卻沒見點燈,反而周遭燈火零星,有幾間待客的小樓。
風蕭蕭心中一動,問道:“侯希白是不是在那邊定下了房間?”
他不知侯希白可能是在青樓最有地位的人了,沒有哪個青樓的姑娘不想巴結討好的,所以這漢子聞言一愣,臉上諂媚的笑容簡直開了花,無比熱情的問道:“大爺莫非還是侯公子的朋友?”
風蕭蕭一聽有戲,作不耐煩狀的“嗯”了一聲,道:“他來了沒有?領我去看看。”
“來了來了……”那漢子忙轉向引路,賠笑道:“大爺該早說是侯公子的朋友嘛!您要是得空,替我們的清秀姑娘在侯公子面前傳個話,姑娘的心都盼他盼得焦枯哩!望侯公子能在等候尚大家之餘,抽空來陪陪她。”
風蕭蕭笑了笑,道:“好。”心道:“多情公子果然名不虛傳,也太遭女人喜歡了吧!聽這漢子的口氣,那清秀姑娘該是此樓的花魁,卻偏偏還是一種妃子求皇帝恩澤的態度,非但不敢吃醋,反而賠著一萬個小心,生怕那小子不喜不悅。”
引路漢子見風蕭蕭一口答應,大喜過望,神情更見殷勤,道:“大約還有一個時辰,尚大家就該去主廳會客獻舞了,不知大爺是隨侯公子一同,還是去張少爺包下的廂房呢?小人也好早做安排。”
風蕭蕭心道這漢子也不算太笨,還知道試探他和侯希白的關係深淺,隨口道:“我和侯公子久別重逢,自然會呆在一起好好敘敘舊,你可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