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不能攔著丈夫為妻子收屍,邀月也不例外。
吳菊軒抱起長孫紅的屍身,頭也不回的往回走去。
誰知他剛踏入船艙,忽然咔咔一響,整個船尾被猛地往後彈飛,整間艙房連同半截甲板,像一個被甩到半空的大方塊,在船後濃重的風沙中翻滾。
風蕭蕭第一時間就抓住了邀月的手,另一隻手則死死扣入了艙房牆壁。
天旋地轉,昏天黑地中。石觀音的聲音徐徐響起:“我定會去找你的,你要等我哦!”
她的人雖還在遠在船上。但這聲音竟能穿透激盪的風沙,對著風蕭蕭的耳朵說出來。甚至還毫不掩飾的傳到了邀月耳裡……這簡直是挑釁!
她內力之強,竟已能將聲音凝練,並傳的如此之遠;她聲音之柔,像是摻著花香的暖霧,燻的人陶陶然不知身處何方。
風蕭蕭面色一變,死死閉上了嘴。
他不住晃動的視野之中,那兩艘華麗的沙船並排如飛,宛如飛騎般絕塵而去,眨眼便消逝在視野之外。沙漠的盡頭。
啪的巨響,整間艙房砸入沙中,碎成了無數竹片竹板,伴著濺起的沙浪,嘩的一圈高揚,如同石子砸入了湖面,濺起一大圈的水花。
風蕭蕭方才定神,才發現他是白抓邀月了。
邀月足踝深深沒入一大塊甲板之中,站的筆直。
她的纖腰明明看著那麼柔軟。卻好似從頭到尾都沒彎過,一雙美眸遙望遠方,閃著冷肅的光。
敢當著她的面,挑逗她的男人……這樣的女人她若不殺死。她就不是邀月了。
風蕭蕭乾笑一聲,道:“這下糟糕了,咱們又落到著該死的沙漠裡了。”
他口中說著糟糕。其實一點也不著急,他現在精力充沛的很。任憑大沙漠的環境再如何殘酷,也奈何他不得了。
他只是想將話題轉開……因為他深知。吃醋的女人根本是不可理喻的。
邀月冷冷道:“有什麼好糟糕的,不是還有她來找你麼。”
她一面說著,一面甩開了風蕭蕭的手。
誰要接這話,誰就是個笨蛋。
風蕭蕭自然一點也不笨,目光四處轉了轉,忽而盯著邀月的腳踝,眼睛發出明亮的光。
或許是他的眼光實在太過灼熱,邀月竟有些不自然的縮了縮腳,羞怒道:“你……你看哪裡呢!”
足,和胸脯一樣,本就是女人最隱私的部位之一,除了丈夫,是誰也不能碰的。
若是換做旁人敢多看一眼,邀月都會剮出這人的眼睛,掛在風中晾乾以作懲戒,但這會兒,她卻不禁有些臉熱了。
風蕭蕭一拍腦袋,笑道:“你看你腳下踩著什麼?”
邀月低頭看了眼,道:“一塊甲板。”
風蕭蕭道:“你有沒有注意剛剛那兩艘船,為何可以行駛如飛?”
邀月道:“不就是有一大群鷹牽著麼!”
風蕭蕭搖頭道:“鷹力雖大,但也拖不動那麼大一艘船,何談行駛如飛,其中另有原因,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嗎?”。
邀月秀眉微蹙,不悅道:“你有話不能一次說完麼?”
風蕭蕭苦笑一聲,道:“這種船大半都是用竹子建成,船艙是竹編的,甲板也是,是以船身特別輕,而船底則裝著兩條細長的板,看來就像是雪橇一般。”
邀月道:“雪橇?”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甲板,道:“你想將甲板當成雪橇,在沙上滑行?”
風蕭蕭笑道:“就像這樣!”
他說著,縱身跳上了一方船身的細長碎片,咻的一聲,竟滑出許遠,負手而立,衣袂飄飄,真好似御風飛行,踏沙凌波,簡直瀟灑之極。
然後……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