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之中。
一箇中年美婦正斯斯文文的站在那裡,見他速度如此驚人。自是嚇了一跳,袍袖一拂,向前揮出,叫道:“倒也,倒也!”,動作雖然輕快,語氣卻柔和的很。並不慌張。
蕭峰抬手而起,五指一張,驀地起了一陣狂風。呼的倒捲回去。
中年美婦面色微變,一股濃香被她吸入鼻中,心道:“掌風好遠……”,還不及做出反應。便即向後仰倒。
猛烈的勁風從她身側擦過。噗地擊到後面的斷柱上,登時碎木成粉,嘩的四濺開來。
蕭峰並不欲傷人,否則只要掌力稍微一正,就能打到這個中年美婦臉面之上。
“七妹!”,一名老者飛奔而來,手中託著一塊四四方方的木板,猛喝一聲。將木板遠遠地擲出。
蕭峰聽見風聲極其沉重,就知這塊板子絕非木製。雙手凌空一劈。
砰地一聲悶響,伴著金屬的嗡鳴之聲,方板好似被激浪所阻的小舟,高高的揚起,呼嘯著往旁急旋。
那老者大聲叫道:“邪門邪門!”
他眼見蕭峰的掌力竟然可及兩三丈之遠,還能將他的棋盤重重擊開,心知絕不可硬接,但又不肯丟了吃飯的傢伙,當即一咬牙,雙手一伸,身子躍出,想順勢化解衝力,可是剛一碰到棋盤,心中就驚呼不好,慌忙旋身一帶。
棋盤倏然轉向,猛地砸向了瓦礫廢墟,隨著一陣長長的刺耳摩擦聲,生生的犁出了一道深溝。
蕭峰側眼一瞟,心道:“原來之前是他拆了這套房子。”
棋盤劃過的擦痕,與那些碎瓦泥磚上得痕跡是一模一樣。
那老者雖然化解及時,但仍然被震得往後飛跌,足足退出一丈有餘,才落到了地上,踉蹌著站穩,叫道:“這一手‘倚蓋’當真有如天傾,我可抵擋不啦!”。
蕭峰不通棋道,不明白他是何意,心道:“我分明使得一招‘排雲雙掌’,哪裡是什麼‘倚蓋’了?”
這時後面有人叫道:“二哥,別打了,別打了,全是誤會!”,一名儒生模樣的中年人正跟在風蕭蕭身後走來,他旁邊一人持著一斧、揹負長鋸,一身木匠打扮。
那老者叫道:“人家先手我後手,只能應子不能棄,哪裡由得……”,轉目瞧見風蕭蕭,突地面色大變,急遑遑的奔了過來,喜道:“老五說得果真不錯,不錯,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風蕭蕭見他目不轉睛的直盯著玄鐵劍看,心中老大不爽,握住劍柄,冷著臉森然道:“看什麼看,你是想試試真假麼?”
風雪兒和無崖子的關係一直是根尖刺,深深的紮在他的心中,讓他對逍遙派可沒有什麼好感,反倒惡感挺濃,要不是想著親去見過無崖子,當面問清究竟,他哪裡想去理會這些人。
“不敢不敢,尊駕說笑了”,那老者面色一整,恭敬道:“鄙人範百齡,眾兄弟之中排行第二。”
風蕭蕭哼了一聲,道:“那我就叫你範老二了。”
“是是,隨尊駕怎麼稱呼都成。”,範百齡伸手比道:“這是老四吳領軍,最善丹青……”
風蕭蕭不耐道:“他們剛才都說過了,這個使斧背鋸的怪人就是老六馮阿三嘛!”
馮阿三苦笑不已,卻不敢反駁,抬眼瞧見那中年美婦委身在地,“啊喲”了一聲,忙跑過去檢視。
那中年美婦只是被自己所調製的花粉迷暈了過去,被潑了些冷水就轉醒了,瞧見風蕭蕭也是歡喜的緊,畢恭畢敬的上來見了禮。
蕭峰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問道:“兄弟,這幾位是?”
風蕭蕭沒什麼好臉色,回道:“薛神醫的一夥兒兄弟,有事正求著我呢!”
這幾人都是盼著找到小雪兒的訊息,能以此重回師門,可不是真的多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