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已將玄寂等人滅口。就是為了掩蓋其神木王鼎的功用,免得被中原正道知曉其弱點。
此後風蕭蕭又與丁春秋同路西行,最終將他擊殺與峻嶺之中。
想必是虛竹回寺之後,將所知道的情況一一講明。
阿紫嫁禍少林的行為,騙得過呆傻的虛竹,卻騙不過玄慈一干人等,他們急於知道玄寂等人的下落,起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又找不到丁春秋如今在哪。
而另一個可能的知情人風蕭蕭是個硬茬,他們唯有去找最後一個軟柿子,這便是大張旗鼓一路北來的阿紫了。
不料風蕭蕭突然和阿紫匯合,這讓玄慈大感棘手,只能依足禮數,送來請柬,打算先禮而後兵。
玄慈是擔心風蕭蕭根本不予理會,這才放回了虛竹,讓虛竹親來送貼,好讓風蕭蕭無法推脫,否則等於不打自招,可以將一切事情都往風蕭蕭頭上推了。
他原本還準備了一套說辭,讓虛竹背熟,然後一一逼問風蕭蕭,直至逼到牆角,不得不答。
誰知風蕭蕭根本不玩這些口舌機巧,幾句話就將事情說個底透,大有愛信不信,就算是我做的,你們又能如何之意。
虛竹一時間失了方寸,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才好。
風蕭蕭起身道:“不平道長,就照我剛才所言,你幫我回信一封,交於虛竹小師傅,然後替我送客。”,轉身往樓上走去。
不平道人應了一聲,側頭道:“請虛竹小師傅稍等片刻,貧道去取筆墨紙硯……”
風蕭蕭在二樓行到一半,身側屋中的阿紫低聲叫道:“風大哥……”,語氣百味雜陳,似恐懼、似害怕、似畏縮、似擔憂,又摻著感激、夾著感動。
風蕭蕭停在門口,道:“你是阿朱的親妹妹,也是婉兒的親妹妹,自然可以犯錯,只要你贖得起罪……但你的死活,除我之外,誰說了都不算,包括你自己。”
“是,阿紫知道了。”
風蕭蕭繼續而行,道:“好好梳洗一番,休息一晚,明日開始,帶人找尋你姐阿朱和蕭大哥的行蹤,我會讓卓不凡保護你。”
“是。”,阿紫總算鬆了口氣,聲音也不再那麼嘶啞,變得明快起來。
待風蕭蕭回到房中,木婉清並不在床上,過了許久,才推門而入。
她已經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一套嶄新的黑紗裙,將玲瓏有致且柔嫩軟滑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雪白的俏臉上浮著些仍未散盡的紅暈,道:“你要去少林?我也要去。”
風蕭蕭搖頭道:“你要留下來。”,見木婉清明眸忽起霧,解釋道:“如今我聚齊的勢力很是不小,但真正可靠的,只有阿紫手下這群不堪大用的人,在蕭大哥未到之前,需要有人支撐起來,我最近還有他事,分身乏術,只能靠你了。”
木婉清不解的問道:“一群烏合之眾,除了能幫忙找找蕭大哥,還有什麼用?留著幹什麼?”
風蕭蕭輕聲道:“這是一個翁仲,在某些時候,能有大用。”
“翁仲?”,木婉清自幼長在山野,自是不知。
“所謂翁仲者,假人也,常作鎮墓辟邪之用。”,風蕭蕭緩緩道:“遠看威猛無比,栩栩如生,足以震懾宵小,實則不堪一擊……不過若是哪天假人碎了,說明暗中之敵已至。”
木婉清聽得雲裡霧裡,越發不解。
“鳩摩智死了,我殺的,慕容復卻是最大的受益者,他一定會在暗中窺探,尋找時機,不能讓他感覺我無懈可擊,否則他絕不敢輕舉妄動。”
風蕭蕭看了木婉清一眼,繼續道:“此人若是不盡早除去,往後誰都敢碰我風蕭蕭的女人了。”
他的語氣雖然冰冷冷的,木婉清卻聽得心中暖暖,紅著臉“嗯”了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