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一呆,然後同聲叫道:“不好!”
他們鬥得心頭上火,爭得你死我活,卻將段譽給徹底忘掉了,這一下想起,登時大感不妙。
風蕭蕭豁然起身,道:“咱們還打個什麼勁,先去看住段譽那小子才是正事。”
鳩摩智嘆氣道:“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既失蹤跡,往何處尋?”
風蕭蕭沉吟道:“咱們各走各路,各憑本事去找那小子,你莫要跟著我。”,在他記憶當中,段譽接下來應該會去無錫,雖然不能肯定沒有變化,但起碼機率極大。
鳩摩智智慧過人,怎會聽不出他的話中必有隱情,斬釘截鐵道:“小僧非中土人士,在中原人生地不熟,不跟著風施主,只怕寸步難行。”
風蕭蕭暗惱道:“孃的,從大理一路到蘇州,全是你在帶路,估計早就將中原地圖背得滾瓜爛熟……”,不過轉念想道:“也好,否則無人引路,我這個大路痴怕是十天半月都繞不出這荒山野嶺,到時黃花菜都涼了。”
心中已然同意,口中卻強硬道:“看來終歸還是要先鬥上一場。”
鳩摩智微笑道:“風施主何必言不由衷,咱們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該當共同進退才是。”
風蕭蕭雖被他看破心思,卻也不著惱,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明王呢……”,頓了頓,道:“咱們去無錫城。”
鳩摩智雖然不明原因,但這些時日,他也算是徹底領教了風蕭蕭的厲害,知其絕不會無的放矢,當下起身道:“風施主,你先請!”
兩人下了山一路往北,不多時又行到了太湖邊,鳩摩智毫不遲疑的砍斷了一顆粗樹,又當中刨成了兩半,分別扔入水中,說道由此跨湖而過,便能夠直達無錫城,否則就要繞上一大圈。
風蕭蕭頓時無言,心道:“你要是再敢說人生地不熟,看我打不死你。”
兩人此時都恢復了一些內力,御波而行自然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此次他們不再打生打死,沿途愜意得很,還有心賞湖觀景。
晚飯時分,總算到了無錫城畔。
兩人肩並著肩進到了城中,但見行人熙來攘往,甚是繁華。
風蕭蕭忽地嘻嘻一笑,身形陡然恍惚,游魚般在人群中左右躥動數次,便到了七八丈外。
鳩摩智吃了一驚,伸手抓了個空,實沒料到他會突然溜走,要知兩人既然誰也奈何不了誰,便無所謂畏懼而逃。
風蕭蕭在他發愣之際,又在十餘人中間穿行而過,猶如指捋秀髮,不論卷直,一順到底。
鳩摩智富有急智,立時想道:“他定是知道段譽的下落,才會故意甩開我。”,眼見風蕭蕭即將消失在轉角,一個飛身高躍,彷彿蜻蜓點水般,在街面眾行人肩頭直點直掠。
風蕭蕭餘光瞅見,雖是贊他反應奇快。卻也暗笑不已,這可是在店鋪、房屋、院落密集毗鄰的大城之中,想要甩掉一個人太容易不過了。身子溜溜的一轉,就衝入了一家店鋪之中,一陣閃動,從二樓背面的窗戶中躍出。
鳩摩智一開始還能勉強跟得上,只是一間房屋少說也有兩面開窗,有的甚至三面、四面。
風蕭蕭眼花繚亂一陣的東繞西轉,將他越甩越遠。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鳩摩智便暈頭暈腦的徹底跟丟了。
風蕭蕭這才施施然的走上了街面,尋人打聽了幾句,沿路轉了幾個彎。到了一間酒樓下面。
金字招牌上寫著“松鶴樓”,一陣酒肉香味從中飄出。
風蕭蕭抬頭望著匾額,順勢轉目,登時看見了正坐在二樓。倚欄喝酒的段譽。
段譽面前坐著一名大漢。身材很是魁偉,穿著件破爛的灰色舊布袍,正舉碗仰頭,一口而幹,撥出一口酒氣,拎壇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