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吧你,真的離死不遠了。”把辣饃從水桶裡撈出來,張逸飛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膿包有三處,臉上一個手臂上一個,胸口靠上方的鎖骨那塊還有一個。
膿包不小,腫起來都有半個拳頭那麼大,一開始是紅腫,現在已經烏黑髮紫。
張逸飛也不太懂清理毒素的方法,但是有一些法子是通用的。
“我幫他把毒血擠出來,你們倆去弄死進來的那些蝗蟲,尤其是那花色的,先弄死。”剛開門的時候,還是帶進來一些蝗蟲的,雖然不多就幾百只,比起外面鋪天蓋地“烏雲”一樣的蟲子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弄到一個屋裡,也是不少。
尤其是辣饃身上帶著的那些,在水裡是涮開了,可大部分並沒有死,正撲騰著準備再飛起來的也不在少數。
棍於和老葛聽了張逸飛的話之後,就去清理了這些東西,這些蟲子只要不是規模成了一定程度,對人的威脅還是很小的——畢竟它們智商很低,傻傻愣愣的,拿個東西一下就能拍死好幾個。
他們在那邊拍蟲子,張逸飛就處理辣饃身上的毒素,先是伸手去擠壓那些紅腫發黑的傷口,把裡面的黑血都給擠壓了出來,然後開啟水管,開始用清水和肥皂水輪流沖洗破口處,一番處理之後,他還想勒緊傷口,但是三個中毒的地方,一個在臉上,一個在鎖骨上,很難封住血液流動,索性也就只能處理到這裡了。
“感覺怎麼樣?”張逸飛處理完那些傷口之後,衝著辣饃問道。
“還好,就是全身火辣辣的,呼吸還有點困難。”
“中毒了唄,血液類毒素一般呼吸都困難,只要沒憋死就不是大事兒。”
“那就好,沒死就行。”辣饃喘了口氣,開始急促的呼吸起來,血液類毒素一般的情況就是凝固血液,讓心臟衰竭或者大腦供氧不足,還好的是這些花蟲子毒素並不是非常強,而且第一時間做了處理,暫時沒了大礙。
但長期來說,肯定要有專業的人做藥物處理的——現在沒這條件也只能不提。
“咋樣了那邊?”
“應該死不了,咱以後得找個醫生了。”
“是,早就應該找個醫生了。”
“既然暫時沒事兒了,你們在這待著,我弟弟還在宿舍那邊,我得去看他一下。”現在鋪天蓋地的都是蟲子,他是真怕弟弟會出事。
把張小飛接來才沒幾天,如果就出事了,那真的是一輩子都後悔的事情。
“別出去了,他在宿舍,讓你那幾個孩子給照看一下就行了。”
“嗯,先打個電話!”
老葛和棍於聽了張逸飛的話,勸了一句,後者想了想看了眼辣饃,還是掏出了電話,給羅德衣——也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寄生體,撥通了電話。
“喂,飛哥。”
“你們沒事吧?”
“都還好,你的弟弟我已經從門口的房間給弄進了我的房間內,我們都在最裡面的宿舍區,門窗已經鎖死,暫時沒有大礙。”
“那就好……”還沒問出的問題,已經有人幫忙處理好了,張逸飛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有手下的好處,“你們注意安全,保護好我弟弟。”
“放心吧飛哥,只要我們沒死,他不會出事。還有那些卵和幼蟲,我也已經幫忙轉移了。”
“很好,很好!”點了點頭,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張逸飛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這氣息已經不是第一次感知到,事實上當他吸收了隊長級的劣種之後,就有了這種能力,而隨著第二個劣種蟲體的消化,他的這種感知能力更強了(第一次僅僅吸收了一條手臂)。
每當自身有危險的時候,他總是能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壓迫感,仍舊是如同看到有人拿刀劈自己的那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