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作品的人物一定不是一條空皮囊,而是為作品說話的發言人。
看看莎士比亞的《哈姆萊特》,就知道形象的含義,就知道,作者借人物到底在幹什麼。
這是一個痛苦的靈魂在焦灼地嘶叫,哭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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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不在於語言是否華麗,當然《哈姆萊特》的語言是華麗的,是詩;文學的份量在於思想是否深刻。《哈姆萊特》和古希臘的一些悲劇作品,提出的人類命運、生存、死亡等命題,永遠是深刻的,一直到今天還在震撼著我們!
後記 … 視野與襟懷
視野與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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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一句東坡,展現了一個人的胸襟,也展示了一個詩人作家的視野。
作家有無視野,決定了作品的內容的含量、重量,還有氣魄、氣勢等等方面。
生活經歷、閱歷,都是視野,有充分的經歷和一定的閱歷,都是成為一個好作家的前提條件。
一個人寫出了題材獨特的小說,一定是因為他有過獨特的生活經歷,加上自己的潛心匠作,達成的結果。一個人創造了與眾不同的人物形象,一定是他在大量閱讀的基礎上,博採眾長,另闢蹊徑,綜合出一個嶄新的“這一個”。
我們現在很多看上去還不成熟、還嫩稚的作品,時間淘洗沉澱下來以後,如同泥土一樣變成基礎,會生長出非常粗實的經典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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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廣大,也表現為在作品裡有一種襟抱。這點,特別是那些婉約派、女性作品——哭哭啼啼,小家子氣,是女性可以原諒的優點,但是文學作品,沒有襟抱是不行的。婉中有豪,約中有放,才是文學的辯證法。
後記 … 氣韻與生命
氣韻與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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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重氣韻,有氣韻者,有氣勢,中國古代詩歌有很多很多這樣的例子。文學相通,小說也是講氣韻的,有氣韻者回腸蕩氣,氣勢雄渾。氣韻是什麼?
氣韻是一種整體性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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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韻是激情,往往表現為——有氣勢的、詩化的句式,產生的審美效果。
要言不煩,鏗鏘有力的短句,一連串的疊句,產生排山倒海的氣勢,是氣韻。
但也有長句式,美好的形象化語言,產生震動人心的效果。如毛澤東在《星火燎原》中結尾,形容中國革命高潮即將到來的三個長句型的排比句,都是詩化語言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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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雄兵》中也有這樣的例子:
12部 為了我軍的下一個世紀 / 27章 1972—1976 / 4。 一級戰鬥訊號
描寫1975年10月下旬中印邊境戰爭危機的一段日記——它並沒有直接寫戰爭,只是透過三個排比段落的抒情描寫,語言相當簡練,然而戰爭氣氛卻烘托得非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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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轟隆隆!長空電光閃閃,夜暗沉雷滾滾…1975年!1975年!就在這民族生死存亡深重危機的關鍵年頭千鈞一刻——從遠處傳來的零星槍聲,稀微炮響和閃閃紅光告訴我們——XX山口友鄰部隊打響了!
夜色中,我們扔掉了乾糧袋!在緊裹的輕裝行囊上再塞上兩顆手榴彈!在擦得錚亮的鋼槍裡再壓上兩排子彈!山貓一樣輕捷地躍出戰壕,向白雪覆蓋的最前沿陣地貓腰潛去!
夜色中,我們最後一次吻別了媽媽的照片,最後看了一眼滾燙的情書,最後一次深情凝視陣地後方那片黑暗籠罩中的祖國,最後輕聲呼喚一聲:“親愛的!再見了!”
夜色中,我們刀出鞘閃爍著冰雪的寒光!彈上膛即將發出尖嘯的鳴叫!表尺準星已經對好!手榴彈蓋已經揭開!匍伏在夜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