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敵之外,就數你老最強了。我殺天那是遠遠不能和老前輩相提並論的了。”易水寒不輕不重地說道。
面對陳苦的時候,易水寒雖然刻意地壓低了自己心中對陳苦的仇恨之心,但是當看到陳苦那老奸巨滑表情,心頭還是忍不住出言暗諷道。
陳苦哪裡會不明白此時易水寒心頭所想,臉色微變之後,瞬即恢復正常,打了個哈哈說道:“那是易少俠太自謙了,江湖上誰人不知易水寒的大名啊。能夠以少年之姿練成不世絕學驚神指,除了創下這驚天絕學的花家前輩,你可是第一人啊。至於老夫嘛,那只是江湖中人的抬愛而已,虛名,這一切都是虛名,不提也罷。”
陳苦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易水寒的馬屁,須知少年心性大都驕狂,易水寒雖然武功超卓,但是聽到這些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早已深知眼前這人那梟雄本色,可能對這些話還是愛聽的。但是此時麼,卻臉色都沒有變一下,掃視了一眼在旁邊坐著的江武皇道:“虛名麼?我看未必吧,上次我殺天和你不落皇朝合作進攻黑獄之事,我殺天損失慘重而你不落皇朝好象並未受到多大的損傷吧。”
看著陳苦那古井不波的笑臉,易水寒終於還是忍不住把自己心頭的話抖了出來,江武皇看著易水寒那明顯怒意的臉,再看看陳苦那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的臉色,心頭微一嘆息:“看來這易水寒雖然是一方豪雄,但是與這老狐狸相比卻是差了一線,至少說這心性的修為就比不上他,這也難怪,上次殺天被算計了。”想到這裡,易水寒陡地想到自己不也是被陳苦算計了十幾年麼,那沒有發出的嘆息好象又成了自嘲之舉了。
“易少俠這就說遠了,其實上次之事,老夫也深表遺憾,花首領之死確是意外,說到損失,我不落皇朝也是損兵折將啊,元氣大傷,至於易少俠口中所說之事,那純粹就是江湖謬傳而已,人云亦云之事絕不可輕信啊。”說到這裡,陳苦竟當著江武皇面硬生生地擠出了一絲的悲傷情緒,看得一邊的江武皇心頭一寒,暗道:“這老頭也未免太會演戲了,這表情竟似真的一樣。”
易水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知道在這個時候再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的必要,眼前這陳苦那是肯定不會承認當時的設計謀害之事的了,壓下心頭的怒火等自己的心境真的冷靜下來的時候才道:“陳老前輩此番再次提出與我殺天合作之事,不知心中有何計較?”
陳苦心頭一鬆,暗道終於切入正題了,坐正了一個身姿,拿起桌上的茶杯泯了一品茶道:“此次找上易少俠,我也是情不得已,本著江湖同宗同氣連枝之理,希望合著我不落皇朝與少俠之力合力對抗天敵那賊,以期能挽回江湖正道的希望,要知道,自斷蒼穹莫名其妙的被天敵那廝鳩巢鵲佔以來,對武林同道下手之狠,那是前所未見啊,他豎起順我者昌,逆我者死的大旗,凡是不歸順黑獄的,都被其殺傷殆盡,其姦淫虜掠的作風已然了江湖上的第一大公害,我陳苦現添掌不落皇朝之宗,焉能對此不顧,唯有對那些倖免於難的江湖同道給予最基本的支援之力,耐何,這江湖卻只有這麼大,轉眼之間,整個江湖已然大半歸於他的麾下,那些敗類宵小卻更加的猖獗,已成變本加厲之勢,際此我陳苦雖有心,但值此混亂之際卻力有未逮,故此才力邀易少俠到我不落皇朝,只為商量一下如何對抗天敵這強敵。”
陳苦這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好象他此時真的是為了江湖同道才提出與殺天合作的一樣,竟沒有一絲的臉紅,說罷之下直看著易水寒不語,就等易水寒表態了。
易水寒雖然明知陳苦此番話七分真,三分假,但是還是意識到了現在江湖危機,確切地說是殺天與不落皇朝的危機已然近在眼前,不得不深思想陳苦話中真正的含義,他可不想自己再重複花小青的老路,到時候在對抗黑獄之時自己成了炮灰,而真正受益的卻是眼前這個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