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百丈多深,而洞府卻就在溝壑對面的山崖之上。張野四人自然不會把這區區的百丈深淵看在眼裡,一個縱身,四人便一起跳了過去,進入了洞府之內。
張野抬眼觀看,卻有一架明明朗朗的鐵板橋橫在眼前,知道這是祖龍二人的傑作,怕自己行路有阻,更是覺得貼心。等再往裡進,卻是翠蘚堆藍,白雲浮玉,光搖片片煙霞。虛窗靜室,滑凳板生花。乳窟龍珠倚掛,縈迴滿地奇葩。更有那天然的石盆石碗,石鍋石灶,石座石床,樽罍靠案。又見那一竿兩竿修竹,三點五點梅花,幾樹青松常帶雨,除了少了些煙火,渾然象個人家。
張野大喜,一面坐了正中寶座,一面又從自己的混沌鼎裡拿了些吃的喝的,祖龍更是早就等在一邊,接了過來就去安排。而紅雲卻是引了祿玄四處觀看。
不大會的功夫,祖龍就端上了美酒佳餚,而祿玄紅雲也都落了坐,四個神仙卻和山寨裡的土匪一樣的觥籌交錯起來。
酒喝半酣,祿玄先站了起來,給張野敬了一杯。等張野喝完,祿玄才道:“老爺,不知我等以後當做如何打算?”
張野聞言,也皺了眉頭,以手支額,想了一會,才道:“我沒想到鴻鈞那個傢伙如此陰險,他那條門路卻是封死了……”
紅雲不知道張野以前和冥河祿玄定下的計劃,所以也就沒有插嘴,只是一邊埋頭吃著這些往日裡不可一見的奇珍異寶,一邊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張野說完,祖龍也開了口,很是有些憂心忡忡的道:“但女媧師叔祖和三清卻是鴻鈞的徒弟,接下來的計劃是不是也要變動一下了呢?”
張野有些不明白,於是就問祖龍道:“怎麼說?”
祖龍先是站起身來,對張野行了一個禮,才回道:“鴻鈞聖人既然不肯收老爺為徒,那麼若是老爺想再拜在三清門下卻是更難。一來,在紫霄宮的時候鴻鈞聖人是以輩分來介紹的老爺;二來,難道師傅不願意收的人,徒兒卻有那個膽子收留麼?”
張野聞言,卻是大驚,心道:我說鴻鈞為什麼對我那麼客氣呢?還把我當成前輩,原來就是絕我後路啊?
張野本來是沒想到紫霄宮裡的情況有那麼複雜,他覺著頂多就和燃燈那個棺材男一樣,拜鴻鈞為師不成還能接著拜在三清的門下。可是萬萬沒想到鴻鈞實在是太“陰險”了,居然知道自己聽不得好話,最喜歡帶的就是高帽子。於是,現在至少都成了和三清師祖一輩的自己又如何還能回頭呢?
張野心煩意亂之下又是一揮手,示意祖龍接著說。反正都到了這步田地,難道還有更壞的事情麼?
可沒想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祖龍又接著道:“而且女媧師叔祖對老爺的那個,那個,印象也不是很……,很……”
張野見祖龍半天都“很”不出來,雖然明明知道祖龍的意思,可尤不死心,一拍座椅邊上的把手,怒道:“很什麼?”
祖龍見狀,只好也豁出去了,道:“很不好!”
一下子,張野是氣也喘的粗了,眼珠子也瞪的圓了,吼著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會,祖龍和紅雲對視一眼,同時無奈了——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紅雲見祖龍為難,也就硬著頭皮上來頂缸,道:“老師難道沒發現麼?在紫霄宮的時候,雖然老師一直稱呼女媧師叔為‘妹子’,但女媧師叔卻從沒喊過師傅一聲‘大哥’啊?”
不好聽的真話的確最讓人傷心!
張野更是覺著自己的心是瞬間變得哇涼哇涼的。祿玄三人就看見張野的神色一下就灰白了許多,本是年輕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陣蒼老。三人剛剛想要勸解一下呢,忽然間又見著張野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要緊的事情。然後就看張野拿出混沌鼎,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最終,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