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確定傅風生的安全。
一個轉身,她立即往佛堂密室趕去。
當她看到被綁住的傅風生時,立即蹲到他身邊,心急地問:“你沒事吧?”
傅風生轉過頭來打量她,此刻,她已經換下和服,現在是簡單的白襯衫搭配牛仔褲。
她的心還怦怦地急跳著,生怕一個來不及,他們就再也見不到面。
見他不語,酒井隆子手忙腳亂地幫他解開繩子,又問:“你沒有受傷吧?”
傅風生仍是理也不理,只是徑自伸展手腳,隨即站起身就要走人。
她連忙攔住他。“等等,你這樣就要走了?”
他最後一次看她,至少在他心裡,這是最後一次。
“東西你已經拿到手,話也說得這麼白了,還要我怎麼樣?”他的口氣不帶一絲溫度,忽而,他想到:“穿和服時是比較動人,雖然現在的樣子是我所習慣的。”
“你……你說什麼?”原來夏子已經拿回實法了!她忍不住鬆了口氣。
傅風生嘆道:“你喜歡玩雙面人的遊戲我管不著,只是我不是你的玩具,也沒有時間陪你裝笨,這幾天對我來說,夠了。”他推開她就往外走去。
雖然口氣平和,但是他臉上的漠然卻令酒井隆子為之一愕,而他也不在乎了,正確的來說,應該是他不想在乎了。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捉住他的手臂,神情哀悽。
“難道不是你們傷害我的朋友?”他問。
“難道你們沒做非法的事?”他再問。
聞言,酒井隆子鬆開了手,她無法反駁,身為酒井家的一分子,她不能因為被選定執行這一切的人是夏子,自己就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見她不說話,他當她是承認了。
“你曾經答應對我誠實,也答應告訴我一切的。”他一直都想相信她的啊!
她後退一步,低下頭。“你都知道了,還要問什麼?”
“我想知道……這一切,你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他希望她至少真的別是那個手沾血腥的人。
而她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什麼也不能說。
從她和夏子出生以來,這個組織、這個秘密就存在,她們毫無選擇的,就只能接受。
傅風生看著她,終究還是心生不忍地伸手將她擁人懷中。嘆了口氣,他想起她給自己的選擇:“娶你或回臺灣?”他閉上眼,無奈一笑。“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非常抱歉,不能履行對你的婚諾了。”
盈於眼眶的淚終於滑落,她抬頭望著他,心裡卻不斷告訴自己;她不在乎,反正他的求婚物件是夏子,不是她,只要……只要他平安就好……
“還有,我相信你說的那句話,女人的確是太複雜,短短几天實在不足以讓一個女人動真情的,簡單的是我。”說罷,他重重吻上她,為彼此劃下句點。
天,他在說什麼?她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酒井隆子焦急地想推開傅風生,她不要他吻她,她要他相信她,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她唯一做的,只是愛上他而已啊!
突地,傅風生用力放開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酒井隆子一愣,回過神後立刻追上前去。“請等一等、請等一等……”待她趕出來時,只見他已坐上計程車逐漸遠離,留她一人呆望大街。
而這一幕恰巧被酒井夏子目睹,她滿意地勾動嘴角笑了。如果光和影是正反的兩面,那麼就該永遠在一起,不該有任何一面逃離。
頃刻,酒井隆子失魂落魄地坐進自己的座車,腦海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失去他了。
想不到他們相識得突兀,也分得倉促,一切不該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