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豈不是更難做。”
謝九思笑意不改:“你起來罷,父親那裡我擔著,你若不說,誰會知道我去了哪裡?”
“可是。。。。。。”雲霄心中不滿:“那也不用送沉淵啊,那是公子心愛的寶劍。”
謝九思淡淡一笑,神情略顯愁帳,嘆息道:“身外之物罷了,如今我這身子,哪裡還能用得上。”
雲霄不甘的張了張嘴,在謝九思眼神的示意下,終究退出門外。
謝九思笑容淺淡,眼中透出冷意,如果就連陳浩雲霄都信不過,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相信誰。
上次的事情,沒有查出任何結果,除非有人刻意隱瞞,否則太多巧合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人!
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他願意平平靜靜去死,但若把他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就算是死,他也要拖上幾個墊背的。
雲霄很驚慌的發現,公子自從遇險之後,整個人似乎都變了。
以前公子很淡漠,臉上雖然笑著,卻沒有任何求生的*,總給人一種超然世外的感覺,就像是出家人一般,了無生趣。
如今公子依然在笑,明明還是那麼溫和,她卻覺得很危險,心裡總感覺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公子依舊很善良,對她依舊很好,就算她偶爾放肆,公子也不會責備。
但是,公子也不會用她,正如今日,公子沒有責備她,卻把她排斥在外,這比公子的處罰,更加令人難受!
平西王世子很高調,來京就惹出一樁大事。
秦子臻成了京城所有官員的拒絕來往戶,京中事情瞭解得一清二楚,要說平西王安份,誰信。
皇上沒有發言,不敢有人同他交往,生怕與他一起會和平西王有牽扯,會被皇上忌憚。
所有人都在觀望。
謝九思的到來是一個意外。
秦子臻略顯驚訝,謝九思是一個聰明人,為何會選擇這時候同他交往,他不以為這是一件好事,輕輕勾了勾唇,秦子臻說:“謝公子是來報答救命之恩?”
謝九思同樣驚訝,秦府門口滿滿當當停了十幾輛馬車,下人一個個大張旗鼓,打著口號,說是要去襄郡王府送禮。
謝九思點頭說道:“確實要報答救命之恩,只是,我來的似乎有些不是時候。”
“怎麼會,謝公子以身相許,本世子隨時歡迎。”
謝九思懶得理他口花花,轉而道:“你不是打算出去嗎?”
秦子臻輕哼一聲:“去過了,襄郡王事忙,本世子不敢高攀,只讓人把王妃捎來的東西送去。”
謝九思很敏感的發現,他口中的王妃,正是他的親生母親,生疏成什麼樣子,才會讓他連一句母妃都不叫,沉默了片刻,謝九思道:“如此也好。”
秦子臻真真驚訝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讚道:“謝公子好敏捷的心思。”
他此舉確確實實打了襄郡王府的臉,既然襄郡王事忙避不見面,他就讓人把禮送到門口,鬧得人盡皆知,藉此斬斷所有情份,以後也不要再見了。
謝九思溫和一笑:“比不得平西王世子。”
他若有這種氣魄,斷了靖安侯府的聯絡,那該多好!
秦子臻心情不錯,府裡除了周瑜安,全部都是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周瑜安性子謹慎,庶子的身份令他太多顧忌,這也怕那也怕,說話聊天煩死人了,謝九思卻不同,很合他的胃口。
“謝公子屋子坐。”秦子臻笑著招呼。
謝九思轉頭看向陳浩:“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