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傻瓜。”
白姝兒早已好整以暇地在旁邊坐下,聲音依然那麼甜媚動人,“我從十幾歲的時候便認識了他,當然知道他不是個傻瓜。我早便說過,一旦扳倒皇非,除了他之外,也沒人能接得下北域這盤棋。所以即便差點被他賣給人家,我還是得回來找他。”
瑄離掃了她一眼道:“我要是不把你賣給人家.你現在還能毫髮無傷地坐在這裡?”
白娃兒柔聲輕笑,“所以我也沒有怪你嘛!不過你一手摟著個小美人,一手又抓著別的女人的手,我看著卻有點不是滋味。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對我這麼親熱,難道我還不如這個人事不知的小丫頭?”
碹離道:“漂亮的花往往帶刺,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我還想多活幾年。”
白蛛兒撲哧一笑道:“摘不到花的人才會說花帶刺,不過現在就算你要摘,我也不會答應。你再不放手,這小丫頭可就麻煩了,留下她似乎還有點用處,現在死了可不好。”
瑄離又看了她一眼,鬆開手。含夕此時早已是半昏半醒的狀態,紫衣女子手中的藥丸落到她嘴裡,她便很快沉沉睡去。白姝兒看著瑄離扶她蓋好被子,媚眸轉了一轉道: “奇怪,你這人待人雖不壞,但從來也不會這麼好,莫非你當真看上這小丫頭了?”
瑄離沒有說話,放下紗帳後來到她對面坐下,道:“她是誰?”
白姝兒笑道:“你不妨稱她一聲妙華夫人,她的身份你根本想象不到.不過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對你一定有好處。”
瑄離坐在案前抬手斟茶,一舉一動從容風流,看起來像是個正在會友閒談的富貴公子,白姝兒卻知道當年便是這雙斟茶的手,一朝復仇,斷送了後風國王侯基業,十年隱忍,推動了北域山河換顏。眼前這個書生一般的俊美男子。看似弱不禁風。所做出的事情卻往往令人意想不到。
“你來幹什麼?”碹離並沒有繼續追問紫衣女子的來歷,反而親手斟了三杯茶。白姝兒看著茶盞笑了,“我知道你會相信我,我想做的事自然不會對你有害,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來找你。”
“你說。”瑄離淡淡道,徑自飲茶。
縷縷茶香盈繞指尖,窗外雨聲化開濃霧,淅淅瀝瀝沒入夜色之中。白姝兒笑容微微收斂,媚豔的目光雖然仍舊撩人,卻流露出認真的神色。白姝兒與人說話很少這麼認真,尤其是和男人,瑄離雖然專注在茶上,卻也想聽聽她要說什麼。這時白姝兒用指尖蘸了一點茶水,在案桌上輕輕一畫,道:“你我聯手做一件事,這件事若成了。以後北域宣國、東海後風歸你,楚國舊地包括王域歸我穆國,你我雙方以驚雲山脈為界,劃疆而治。”
瑄離抬了抬眼,道:“好大的口氣。”
白姝兒媚冶一笑道:後風國疆土本來有一半是我從宣王手中得來的,現在我拱手相讓,你絕對不算吃虧,若你日後自行取下柔然,我穆國也絕不干涉半分。”
瑄離道:“我剛剛說過,漂亮的花往往帶刺.所以豐厚的獲利也往往危險,你不如說說想要做什麼事,再談條件也不遲。”
白姝兒道:“你知道我得罪了皇非。”
瑄離不疾不徐替她斟茶,“據我所知,不止一次。”
白姝兒道:“所以他不死,我睡不著,帝都安然無恙,我也睡不著。”
瑄離道:“難道你還得罪了東帝?”
白姝兒想起帝都中那個病容清冷的男子,臉色微微變了一變。雖然那日在長明宮他只是有意無意掃了她眼。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那洞穿肺腑的目光卻好像直到現在都還插在心頭,那樣淡淡的一瞥,似乎比架在脖子上鋒利的刀劍更加攝人,她從中感覺到警示的意味,以及一種極具威脅的壓力。白姝兒低頭飲茶,過了一會兒才道:“楚國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