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咒罵著江晨聽不懂的西班牙語,此刻的希門內斯就像一隻憤怒的公牛,恨不得將牙齒咬碎。
雖說嘴上這麼罵著,但其實直到昨天為止,他和他的手下也在計劃著,要不要在邊境搞點事兒出來,為撕毀停戰協議製造藉口。只是沒想到,他們和北哥倫比亞的人想到一塊去了,而且還被他們搶先了,並且反手扔了一頂“自導自演”的帽子過來。
且不管坐在那裡咒罵著的希門內斯如何表演,江晨點開了閃爍著訊號燈的腕錶,靠在椅子上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阿伊莎打來的。
在接到訊息的第一時間,駐紮南美的幽靈特工便趕往了事發現場,透過對現場線索的調查,初步斷定襲擊者的身份為原哥倫比亞海軍特種部隊。
說起來,這支特種部隊和希門內斯領導的farc可謂是老冤家了。當初南哥倫比亞還不叫南哥倫比亞,farc還在安第斯山脈上打游擊的時候,這支特種部隊便是哥倫比亞的平叛、緝毒主力軍。不少farc的高層,都是死在了這支特種部隊手上。
“我知道了。”
點了點頭,結束通話了阿伊莎的電話,江晨繼續看向了希門內斯。
“襲擊邊境哨所的是北哥倫比亞海軍特種部隊,這個名字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他們化成灰了我都記得。”希門內斯臉色陰沉地說道。
“我把我的空天g100借你,你下午立刻回國,”停頓了片刻,江晨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我還是那句話,在機會來臨之前保持冷靜。”
“他們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還讓我保持冷靜?下面的人都在等著看我的反應,你告訴我,我該如何保持冷靜?”希門內斯憤憤地說道。
“我允許你對他們展開適當的報復,但無論你們怎麼鬧,這一點你必須記著,維持停火協定是我們的底線。在得到我的許可之前,如果你擅自撕毀了停火協議,那一切的後果你自己承擔。”盯著希門內斯的雙眼,江晨用不容拒絕地口吻說道。
沉默持續了大概一分鐘,希門內斯終於艱難地點了點頭。
“……好。”
……
下午,託著幽藍色的弧光,通體銀白的空天g100消失在雲端之上。江晨將自己的座駕臨時借給了希門內斯,好讓他儘快返回國內,穩定南哥倫比亞的局勢。
邊境哨所六名士兵被屠了個乾淨,牆上被用噴漆噴上了侮辱性質的塗鴉。
如此奇恥大辱,南哥倫比亞的主戰派幾乎氣得快要爆炸,就連原本支援維持現狀的主和派,這會兒也紛紛閉口不言,醞釀著思想轉變。發生了這樣的事,所有人的心裡都憋了一口火氣,而這口火氣越來越有壓制不住的趨勢。
什麼都不做是不可能的,得到了江晨對於“有限報復”的許可回到了國內,希門內斯立刻召開了南哥倫比亞最高軍委,制定了報復反擊的行動。
同樣在邊境製造襲擊事件太過低階,而且北哥倫比亞肯定早有防備,一個不好被抓了個正著,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了。希門內斯選擇從另一個角度入手,派出了兩百餘名訓練有素的游擊隊員進跨過邊境。
所有的電力、用水、通訊設施,都被納入襲擊的目標。一時間北哥倫比亞電廠頻頻起火,整片城區斷電時有發生,民用通訊也時不時中斷,令北哥倫比亞當局很是頭疼了一陣子,不得不將fbi和cia的人請進來幫忙,才算是遏制了這些游擊隊的擾襲行為。
當然,光這樣是不夠的。
為了平息主戰派的怒火,也為了讓自己不至於憋出內傷,十二月三十日上午,北哥倫比亞蒙特利亞市郊區的一座軍營,突然發生了爆炸。一共六名士兵當場死亡,兩人重傷,十七名士兵受不同程度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