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向身後亦步亦趨的郝風樓,不禁笑了,對著郝風樓道:“郝風樓,難道沒有什麼要和本王說的?”
郝風樓一直沒有插嘴,聽著兄弟二人的虛情假意,臉色木然,此時朱高煦突然來問自己,倒是教他有點措手不及,旋即道:“殿下珍重。”
“唔。”朱高煦顯得並不滿意,卻很快又笑了,道:“好,也借你的吉言,大家都說你在安南立下不世功勳,而如今本王也得去這大同好生建功,也不枉父皇的養育之恩。”
郝風樓抿嘴,微笑道:“殿下一定能馬到成功,卑下這點些許微末功勞又算得了什麼?殿下,時候不早,還是及早登船為宜。”
朱高煦點點頭,看了眼朱高熾,又看一眼郝風樓,旋過身帶著一隊近衛登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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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到。(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五章:立即不敗之地
遙望著那一隊船隻漸行漸遠,郝風樓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不捨之情。
送別漢王,居然讓他想到了趙王,趙王那個傢伙卻是不知現在如何了,這廝出了名的胡鬧,在嶺南,天知道又鬧出了什麼花樣。
多半那兒的巡按御使最是頭痛吧,隔三差五上書,偏偏又不敢罵得太重,反正任何彈劾奏書遞上去都是石沉大海,以趙王的身份,只要不牽涉造反,沒有搜出金刀、金印、黃袍之類的東西,是絕不可能加罪的。
對於趙王,天子只有愧疚,反而任他胡鬧了。
或許……郝風樓突然想到,趙王的人生會比太子和漢王精彩得多,無欲則剛,一個無慾無求的人或許才最是快樂。
郝風樓抿了抿嘴,可是現在,太子殿下不動身,自己又不便擅離,只得乾等著。
朱高熾遙望著江面,卻不知是在思量什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側目看了郝風樓一眼,道:“恭喜啊,郝同知……”
他直呼郝風樓的官名,帶著疏離之意。不過這一聲恭喜,卻有那麼點兒不知所以然。
郝風樓不禁道:“敢問殿下,喜從何來?”
朱高熾笑了,道:“據聞郝同知深得紀綱所喜,此番委託你重任,年紀輕輕便暫代北鎮府司,歷朝歷代除了那拜相之甘羅,怕郝同知也是獨一份吧。”
諷刺,絕對是諷刺。
而且挑撥離間的用意很明顯。傻子都知道,紀綱這是擺了自己一道,若太子是個尋常百姓。愚昧無知,發出這一句感慨或許還算正常,可是以他的智慧,怎麼參透不了這背後的隱情。
郝風樓舉重若輕,自然不能教他看笑話,便迎著江邊的風駐足而立,笑了。道:“是啊,不過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這世上的事。誰也說不出個好壞來,紀大人雖然抬舉,可若是卑下做得不好,反而徒惹人笑話。如此一來。反倒糟蹋了紀大人的美意。”
這話得反著來聽,口裡說這紀綱的美意,言外之意是我也知道紀綱是擺了我一道,不過福禍難料,這既是機遇,也是挑戰,說不準我這暫代指揮使做得好了,豈不是一件美事?
朱高熾笑了。其實朱高熾笑起來頗有幾分人格魅力,他雖然肥胖。可是整個人顯得很是敦厚,他抿抿嘴道:“那麼就拭目以待吧,但願郝同知能將這錦衣衛好生收拾一下,如今北鎮府司確實是百病纏身。此時正需要一個少年俊傑來大刀闊斧。”
眯了眯眼,朱高熾不由嘆口氣,才繼續道:“我這皇弟一走,倒是讓本宮心裡不甚自在,反正一時也不急著回去,郝同知,我們走一走?”
郝風樓知道他有後話,微微一笑道:“殿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