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僉事人等,對這教導隊,也有那麼點兒發憷,誰知道這些傢伙,背後會不會告自己的黑狀?
至於軍紀,那就更加包羅永珍了,以至於著裝不齊,夜宿時熄燈超過了時辰,吃飯時沒有抹乾淨嘴巴,都在此列,比如前些日子,何健便被教導隊的人寫了黑函,送去了祿國公府,指斥何健著裝不整,帽子戴歪了。這郝老爺子看的哭笑不得,不過對此,卻也較為‘重視’,將這何健叫去,好生斥責一頓,何健唯唯諾諾,偏偏這教導隊有六七十人,天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告的黑狀,有火都沒處發。
這件事,郝政特意在家書中當做是趣聞講給郝風樓聽,最後在末尾時卻說,其實這只是一件小事,本不該指責何健,可若是不指責,那麼教導隊告狀之人,見指揮使依然固我,必然會以為,自己的狀告沒有作用,不免心灰意冷,自此之後,再有覺得衛中行為不端之事,便不肯再狀告了,若是如此,教導隊豈不是形同虛設,而斥責何健,所狀告者彈劾指揮使,雖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是指揮使立即能改正,那麼自此之後,衛中些許微末觸犯軍紀之事,都可得以糾正。郝家既是要從嚴治軍,練就這以一當十的神機衛,便該從小事做起。
緊接著,老爺子又發了一通感慨,又將話題說到了做人方面,無非是告誡郝風樓,做人也是這般,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思維之發散,教郝風樓五體投地。
郝風樓見到了何健,便能想象到當時何健因為此事被訓斥的樣子,再看現在的何健,一聲戎裝,精神奕奕,全身上下,不曾有半分衣冠不整的地方,甚至連范陽帽下,一根髮絲都沒有裸露出額頭,郝風樓便不禁笑了,走上前去,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何健忙道:“小公爺請入大帳。”
營中冷清,可是沿途的衛兵見了郝風樓,卻一個個精神抖擻,郝風樓直接入了大帳,其他武官,便和何健一道在這帳下聽用。
郝風樓笑吟吟的道:“昨日的賭約,你們是怎樣想的。”
一聽到這個,大家便露出憤恨之色,何健道:“大人,那驍騎營,欺人太甚,大人放心,卑下人等,決不會給大人摸黑丟臉,他們要打,咱們奉陪,卑下和教導隊也都商量過,這幾日,要修訂一下操練的計劃,往後夜裡呢,暫時不教授學問,全部改為操練,這倒不是臨時抱佛腳……”
郝風樓搖手打斷,道:“操練的科目,不必去改,靠這幾個時辰,有什麼用?我呢,久不在涼山,你們操練的如何,我也不知,如今既然已經把話放了出來,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也得試一試。”
眼看何健急著要向郝風樓保證什麼,郝風樓便笑著擺手:“你不必拍胸脯保證什麼,對你們,我還是放心的,我知道你們這一年來,都在努力操練,不曾有半分的懈怠,所以就算輸了,那也是我的錯,是我的操練之法不妥當,和你們無關。”
何健不禁苦笑,最後道:“卻是不知,什麼時候進行 比試?”
郝風樓案,瞪了他一眼:“我哪裡又知道,不過想來,既是兵部安排,這就是兵部的事,到底是什麼時候,你不必去管,埋頭操練就是,想來,也就這幾日。”
郝風樓說罷,便不禁問起郝政的情況。
何健道:“公爺的身子倒是硬朗,不過他是閒不住的人,上馬呢,要管軍,下馬呢,要治民,據說一天,只睡三個時辰,卑下來的時候,他還囑咐卑下,說是話就不捎給小公爺了,平時家書不斷 ,也沒甚麼大事,涼山乃至於交趾,一切安好,讓小公爺在朝中,好生為天子效命就是。”
郝風樓不禁有些惆悵,感嘆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寄去的一些藥材,卻不知家父在吃麼?”
何健苦笑:“這豈是卑下知道的……”
郝風樓苦笑,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