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犯了低階錯誤,跑去暖閣換茶,隨後又形跡可疑,以小解的名義,跑去尋趙忠說話,這裡頭,本就有諸多令人遐想的空間。
有些罪證,你坐實了,反而沒什麼意思,可是一旦雲裡霧裡,卻總能讓人心底生寒,因為你越是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就越是覺得恐怖,越是不知這些人打的是什麼算盤,偏偏這些人,又都環伺天子身邊,就越教人寢食難安。
郝風樓看了看,頜首點頭:“不用簽字畫押,這王喜既不招,也不急著逼迫他招認,到時將這份東西,會同王章的供詞,一併送到本官這裡來。”
“你們……”郝風樓朝這獄中的人微微一笑:“都忙自己的吧,這是大案,無論怎麼做,都不過份。”
說罷,郝風樓走了出去,一直出了詔獄,迎面就有人來,道:“郝大人,楊僉事又查出了線索,昨個兒,在內閣,有個姓崔的公公,卻是突然跑了去,這崔公公,是司禮監的人……”
“是麼?”郝風樓知道,這一次,自己抓住了大魚,他不由問道:“立即拿了那個姓崔的。”
“只恐打草驚蛇。”
郝風樓滿不在乎的道:“不必有什麼顧忌,打草驚蛇就打草驚蛇,立即拿住,送到這裡來,不必逼迫他招認什麼,只需要讓他乖乖的承認自己去了哪裡。”
“卑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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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殺機潛伏
六月的金陵,天氣已是轉暖了,秦淮河畔,楊柳依依,那垂落的柳葉隨風撫過水麵,盪漾起絲絲水紋。
靠著湖畔,便是一座座的畫舫,這畫舫並未離岸,此時接近黃昏,已有一些客人上船了。
花燈在風中搖曳,似夢似幻。
坐在這畫舫裡,幾個文士、官人淺酌著酒水,說起京師中的一些新聞,這時並不是談風月的時候,因而不免談起了朝中的許多事。
近來這京師滿城風雨,先是一個陳學,讓諸多人捶胸跌足,不少讀書人為之義憤填膺,此後又是都察院左右督察御史彈劾刑部尚書,那漫天的奏疏便開始如雪絮飄飛一般,直呈入宮。
刑部尚書周力帆完了。這傢伙來得快,走的也快,如今雖未革職,卻是待罪家中,不出意外,根據有心人的推測,怕是凶多吉少,罷官都是輕的,能不能全身而退,尚且是未知之數。
在座之人,談起這些時,便禁不住眉飛色舞,尤其令人矚目的是坐在主位上的趙巨舉人,趙舉人雖是舉人,卻並不是官,而是吏,如今在內閣裡任司吏一職,只是雖是小小司吏,可是大家都清楚,這個吏,卻比許多濁流官兒要清貴的多,人家不但能隨時與內閣學士溝通,可以直接參預軍機,這金陵之中,莫說是尋常人,便是部堂、侍郎,也免不了給他幾分好臉。
因而這位趙舉人,自然成了在座眾人的主心骨。大家都唯他馬首是瞻。趙舉人說起話來很是風趣,況且又深知朝中的許多秘聞,讓人聽得心神盪漾。
“諸位等著看吧。這教牆倒眾人推,那刑部尚書是必定要獲罪的,他若是一跨,就不免要牽涉道他的後臺,敢問諸位,此人的後臺是誰?”
眾人一聽,立即便讀懂了弦外之音。有人禁不住道:“趙先生的意思是……”
趙舉人得意的笑起來,搖頭晃腦的道:“大家能心領神會即可,有些話。不足為道。”
正說著,外頭卻發出一陣爭吵,有畫舫中的人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