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丘福,要快馬加鞭,不能耽誤一分半刻,五天,朕只給他五天時間,五天時間趕不到金陵,便讓他提頭來見。”
這等於是讓丘福帶著旨意,直接去接管整個京師了,雖然太子依舊還是監國,還是說他勞苦功高,可是在太子身邊,卻等於是多了一隻眼睛,時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楊士奇心裡苦笑,卻連忙道:“微臣遵旨。”他不敢耽誤,立即重新抄錄一份,而後製成聖旨,請朱棣加蓋了印璽,連忙去了。
暖閣之中,只留下了朱棣。
朱棣坐回御椅上,又重新的撿起火鉗子,撥弄著炭火,他一聲不吭,心情似乎也有一些低落,良久,他眯起眼,又站起來,煥發了神采。
“來人,召集眾將,會商出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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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天空,依舊是雪絮紛飛,此時已有流言傳了出來,軍中的諸將和隨軍的大臣,此時此刻,都不禁為之愕然,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倒是有不少人,暗中彈冠相慶。
丘福已經上路了,帶著那份足以讓金陵震動的聖旨,飛快的趕赴金陵。
或許對於他來說,他等這份聖旨,已經太久太久,這種輕鬆愉快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就在此時,無數封書信,都不約而同的傳遞了出去,無數軍中的快馬,無疑變得緊俏起來。
要變天了,即便是那些大老粗,那些傻的不能再傻的大老粗也知道,這天要變了,誰都有自己的親朋好友,這個時候,若是不趕緊著先知會一聲,誰知道這個時候,就在這短短的幾天裡,做出什麼傻事兒。
時間就是命啊。
郝風樓和朱高燧二人,喝的大醉,就在大成樓裡將就睡了一夜,起來時便得到了訊息,朱高燧當然並不傻,一聽訊息,先是愕然,旋即雙手擊拳,禁不住眉飛色舞對郝風樓道:“咱們……是不是成了?”
郝風樓笑吟吟的看他:“殿下以為呢?”
朱高燧不由搖頭苦笑,道:“可是……話雖如此,可父皇的聖旨裡,不還是說太子勞苦功高,還說讓太子好生養病,卻又依舊讓他監國麼?依我瞧,這事兒……哎……哎……”
郝風樓卻是抿嘴搖頭,道:“敲山震虎,不在於要老虎的命,而在於這麼一打,整座山,就都得翻個底朝天了,只是可惜,咱們在北平,不能適逢其會,否則那金陵雞飛狗跳的局面,瞧著保準你覺得有意思。不過不在那兒也好,躲在這裡清淨。”
郝風樓道:“不過,我得修幾封書信,不管怎麼說,得跟一些人打個招呼,我那錦衣衛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呢,辦事還算得力,可是沒事都沒有自己的主見,現在適逢大變,總得告訴他們該怎麼做才好,還有出來了這麼久,是該報個平安了,你叫人拿筆墨來。哦,對了,眼下最得意的,恐怕就是你那皇兄漢王了,這一次陛下選的是丘福,只怕這個時候,他那心灰意冷的心思,怕又要活泛起來…只是可惜,他永遠不懂,陛下已經不肯能再選擇他了,假若這個時候,他依舊不曉得好歹,只怕……呵呵…”
朱高燧皺眉:“要不要修書一封,和他說說看?”
郝風樓搖頭:“不要說,說了,他也未必肯聽,反會覺得你有爭儲的心思,好賴,都由他自己吧。”
朱高燧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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