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入了曾建的臂膀。
曾建是何等人,所有的醉意統統不見了蹤影,忍住疼痛,二話不說,直接朝郝家衝進去:“刺客,刺客,有刺客,速速關門,所有人去尋武器,有人慾挾持皇后,快!”
郝武看著他的大門,不過他倒是不敢喝酒,而是在門房這裡,吃著茶,兒子郝三把手頭的事忙完了,便在這門房這裡陪著自己的父親,這一對父子,有些日子不見,郝武對郝三的現狀很滿意,跟著少爺,居然混了個官身,也算是他家祖宗冒了青煙,此時正細碎的交代一些事,告訴他一些做人的道理,無非是說從此以後跟著少爺,理應如何如何,萬萬不能如何如何。
這時聽到動靜,郝武還沒有反應,倒是郝三如今見過一些世面,二話不說,一個箭步從門房中衝出來,迎面撞到了曾建。
曾建臉色扭曲,朝他大吼:“關門!關門!”
看到渾身是血的曾建,郝三愣了一下,二話不說,直接去關上了大門,用栓子栓死。
很快,外頭便傳出無數的撞門聲,郝三嚇得臉都慘綠了,曾建則是靠在門上,大口喘氣,捂著中箭的手臂,鮮血浸溼了他的衣襟,他朝郝三叫道:“快,示警,示警!”
郝府被驚動。
無數的夜戍的旗手衛校尉和大漢將軍湧了上來,只是許多人的臉上,帶著茫然。
出了什麼事,是誰要對娘娘不利?
此時,外頭的人已經開始撞門了,甚至有人開始大叫著去尋梯子,妄圖翻牆而入。
“外頭有多少人。”
“只怕不下千人……”
百來個旗手衛、大漢將軍還有聞訊趕來的錦衣衛頓時愕然,有人不禁問:“外頭不是有金吾衛佈防嗎?”
“謀反的就是金吾衛……”
“完了……”
府外,金吾衛指揮楊雄眯著眼,指揮若定,宮裡現在還沒有訊息,谷王想必已經完了,谷王謀反,他牽涉其中,一旦谷王東窗事發,自己必定不能倖免。
而眼下,也只能鋌而走險,先拿住了徐皇后,再拿徐皇后做籌碼,從長計議。
如今,只能魚死網破!
他臉色帶著幾分猙獰,如今手頭可以動用的,足有千餘人馬,千餘人馬攻破一個府邸,想來易如反掌,接下來要做的,是如何生擒徐氏,只有手裡握住徐氏這個王牌,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他手持著大刀,親自上陣,呼喝人撞擊郝家的大門,又命數十個校尉,張弓搭箭,朝府中亂射。
颼颼……
夜空之中,漫無目的的箭矢,帶著陣陣寒芒,飛入府中,裡頭偶爾傳出幾聲慘呼。
“快,一炷香之內,要攻破府門,劉百戶,你帶著人,在府外巡視,任何人想要翻牆而出,立即拿下,除了徐氏,其他人統統格殺勿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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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被驚動了。
他剛剛推開了洞房的大門,酒意便被外頭的喊殺聲衝散,郝風樓眼眸微沉,聯想到此前的種種跡象,心裡猛地打了個咯噔。
這是他的家園,對他來說,這個家裡不只是一個徐皇后,更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熟悉的一切,而現在……似乎有人想要登堂入室,郝風樓騰地一下,眼眶已經紅了。
他直接大剌剌的衝進洞房。
洞房裡,陸妍也聽到了動靜,只是心兒像小鹿一般,一下子連呼吸都顧不上了。
結果這新郎官只丟她一句話:“你呆在這裡,不要害怕,外頭出了點事,你等我,我去去就回,記著,不必怕,有我在!”
說罷,新郎官已跑了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