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欠身道:“侯爺錯愛,愧不敢當。”
郝風樓從周家告別,周家這邊已經從混亂中漸漸地穩定下來。
穩住了這些人,整個會安城也頓時穩如磐石。緊接著四處開始張貼文告,無非是叛賊已伏誅,逆賊陳天利被擒,王師駐紮於此,秋毫無犯,大家不必驚懼云云。
緊接著便是一些傳統的專案,火銃隊紮下之後,郝風樓將這‘王宮’改為自己的行轅,一面撰寫奏書,報發大捷,閒下來時便和鄭和閒坐。
鄭和深看他一眼,忍不住撫掌道:“師兄這一手實在精彩。”
郝風樓故作不懂的道:“師弟這是何意?”
鄭和足足憋了一天,實在是忍不住了,道:“師兄又拉又打,很是精彩,其實平叛容易,可是安撫卻是不易……”
郝風樓笑了笑:“安撫其實並不難,就看有人願不願意做而已,假若是別人,攻到了這裡,秋毫無犯,下頭的官兵肯答應麼?若是別人,不砍了人頭拿去多報一些功勞,心裡痛快嗎?牽涉到了利益和好處,安撫二字,在眼裡就不值一提了。”
鄭和一想,也就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了個利字,無利不起早麼?若是尋常的軍將,巴不得將這裡殺個血流成河,人頭越多,功勞越大,巴不得將這裡搶個底朝天,即便不放入私囊,也可讓下頭的將士們大撈一筆。
可是師兄呢?
鄭和幽幽的看了郝風樓一眼:“師兄的利益不在於一時一地的得失,而是在為交趾的長遠打算?細細思來,師兄這一手,可保交趾數十年太平了。”
郝風樓道:“現在是幾十年,不過過幾天,就是三百年。”
……………………………………………………………………………………………………………………………………………………
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三章:豈有此理
海防侯的告示已經傳檄各地,頃刻之間,各地的叛軍紛紛瓦解,其實打到這個份上,徒勞無益。
而緊接著,郝風樓下令所有人原地駐防,維持地方,其實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火銃隊這點人,即便是去收復各地州府,也是實在寒磣,與其如此,不如讓他們原地衛戍,給予幾分信任,自己再上書朝廷,懇求朝廷處置。
一封封請降的書信送到郝風樓的手裡,郝風樓命人繪製了一封安南南部的地圖,標記上裡頭駐紮的叛軍,再根據一封封書信,將叛軍一點點的抹去,最後,整個安南南部,叛軍幾乎已經徹底沒了蹤影。
一場叛亂輕而易舉彌平。
郝風樓的心情,自是不錯,這幾日每日赴宴,輕鬆愜意,他有時偷閒,會寫幾封家書,命人帶回去,有時則坐在搖椅上,手裡拿著蒲扇,晃晃悠悠。
這樣清閒地日子,是郝風樓不曾有過的,每日埋首案牘還有人情交往,使他心神俱疲,而如今,卻讓他精神飽滿了不少。
鄭和則是對炮船很有興致,隔三差五便登上去左看看右看看,有時尋了水手和舵手來,問些奇怪的問題,顯然在煎熬的暈船之後,鄭和對這艦船和大海,已經有了濃厚的興趣,他經常帶著一個簿子,還命人帶了筆墨提在籃子裡,會將船上的許多事記下來,有時孑身一人揹著手,猩紅的披風隨風捲起。他站在灘頭上,遙望著海灣,遙望著那一艘艘停泊在洋麵的大船。
夜裡鄭和回來。便拉了郝風樓,說一些閒話,師兄弟二人其實並沒有太過於熱絡,這是一種很平靜的關係,並不會牽涉太多公務,大抵是今日如何,另一個便答道:“本想打盹。誰知一睡就是兩個時辰。”有時郝風樓會咆哮:“朱亮那個狗東西,居然帶了changji在我屋裡……”
說到這裡時,郝風樓便不禁噤聲。他意識到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