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行周公之事,若如此,徐某願助兄一臂之力……”
之後是聯絡的方法,聯絡的方法很簡單,想給徐景明寫書信,雖然不如後世那般有即時通訊那般便利,可是隻需叫一人出得城去,指名道姓,請定國公輕啟即可。
郝風樓目瞪口呆,臥槽,此等大事,這孫子居然如此兒戲,好歹作為錦衣衛出身的人。做什麼事都喜歡在陰暗之下,遮遮掩掩。經由數道工序,什麼明碼暗碼。再他孃的來一點故佈疑陣,一點暗渡陳倉,再不濟也該有一點暗語才是,這尼瑪的直截了當的送上門去,居然還弄個什麼定國公輕啟,這是兒戲麼?
毫無疑問,定國公徐景明在細作這一行裡是失敗的。
不過……這對郝風樓沒有什麼損失,他既要馬虎大意,自己修書一封先去試探亦是無妨。即便他被察覺,那又如何,這孫子被抓了現行,給那賴俊一刀砍了腦袋,造成徐太后和天子關係緊張,那也不是壞事。
於是郝風樓倒也不客氣,立即修書一封,這是一封試探對方態度的書信,而且傳信之人乃是郝風樓的心腹。此人叫陸明,是陸小姐的孃家族人,投軍跟了郝風樓,是郝風樓最信得過的人之一。
陸明的使命就是觀察徐景明的誠意。他此趟出城倒是不會有危險,畢竟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只要不觸怒對方就不會有什麼事。
於是乎,陸親兵便帶著書信啟程。他先是往西門到大營去,結果到了對方大營。才得知徐副將去了東門的西歸坡大營駐紮,對方一聽是給徐副將傳書信的,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十分好心地給他指明瞭道路,派了一個斥候領著他去。
雙方各為其主的人不但沒有怒目相視,反而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
這斥候顯然對廣州城裡的事很有興趣。
“聽說你們都是吃白米飯,嘖嘖,難怪都這麼精壯,平時都是殺豬宰羊?”
斥候說著,哈喇子便流出來,不是他不爭氣,好男不當兵,當兵挨窮又捱餓啊。
“噢,你們不吃米飯不吃肉?”
“這個……”斥候像是看溫室裡的寶寶一樣,奇怪的看著陸明,心說這孫子莫不是在消遣大爺吧,朝廷一年就那麼點錢糧,養著兩百多萬軍馬,再加上吃空餉和剋扣,能勉強混個半飽就不錯,這他孃的若是有肉吃,弟兄們還不嗷嗷叫著把你們廣州城踏平。
“你們的郝將軍,我也是聽說過的,挺不錯的人,夠仗義。”這斥候決定不再提這憋屈的事,連忙轉移話題。
陸明覺得對方是在試探自己,哪有刀兵相見之人跑來說對方主帥好處的,於是也不免試探他道:“噢,你們新來的賴都督似乎也不錯。”
“賴都督……”斥候冷笑,不做聲了。
陸明討了個沒趣,又道:“徐副將呢?”
“徐副將?”斥候愣了一會兒,道:“徐副將……”他接著又沉默。
陸明此番是來刺探的,見這斥候不語,便留了心,他頓時有些狐疑,莫不是有陰謀?
待到了城東的大營,那斥候先去稟告,緊接著轅門大開,便見一個漢子一身重甲威風凜凜的領著數十個軍將出來,這人一把拉住陸明,滿是殷殷期待,道:“本公爺等你好苦,城中可有那郝風樓的書信,快快拿來,老兄,你來得太遲了,昨夜我一宿未睡,等的便是你家主帥寫信來,這左等右等,今兒一早到現在,太陽上了三竿都沒有動靜,後來本公爺一拍腦袋,你可知道,我他孃的明白了,多半是我調來了這東營,你們卻矇在鼓裡,偏偏去了西營,你看,這可耽誤了多少事,唉唉唉,委實是抱歉得很哪,那是賴都督的主意,時間倉促,我竟是犯了糊塗,沒有另行知會,讓你白費了許多腿腳,是我的過錯,不成,老子這輩子活在世上,除了爹孃,就沒有對不起誰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