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沒有二胡。她原想著是名字不同才會這般,便畫了出來給樂行的老闆看。
結果他還是搖頭說沒有。
向來這裡確實沒有它的存在。
“這琴……叫奚琴。”陶晚煙頓了頓,終是用了二胡原本最初的名字,“她所奏出來的音樂,被稱為眼淚的聲音。”
說著,陶晚煙放下二胡,專注地看著景夜,“七爺你可知我剛才所拉的曲子喚為何名?”
景夜挑眉,示意她繼續開口。陶晚煙輕輕笑了笑,紅唇輕啟,吐出三個字,“相思引!”
景夜伸出去取茶杯的手猛地停滯在了原地,洛璞閒搗騰藥材的手也忽的一停。陶晚煙雖沒有抬頭,餘光卻將兩人的動作盡收眼底。於是乎淡淡地笑了笑,“七爺,相思引,幾世情緣不負相思引。以曲為引,取名相思。相思相思……思到盡頭,還不是一無所有。”
說著,陶晚煙又低頭認真地拉起了二胡。
其實陶晚煙口中的相思引,與她原本在二十一世紀所聽的相思引已經不同了。現在聽上去,似乎還缺了點什麼。“七爺,依你之見,這曲……可算得上曲子中的翹楚?”
說著,又自嘲的笑了笑,“也許也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景夜看著陶晚煙,一直沒有開口。聽著耳邊的悲怨卻又意味深長的樂曲,景夜的眉也順著蹙緊。復想到梨花樓梨姑娘對他說的話,眸光聚在陶晚煙的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曲子,缺了點樂色。”言罷,景夜便起身離開。
陶晚煙自是不會留他。可是心中卻忐忑得很。陶晚煙能拿出手的,除了畫,便是著二胡。說起來也要感謝她母親,是位奏二胡的行家,所以自小陶晚煙便會,而且知曉它製作工藝,才讓樂行老闆緊趕慢趕地做了出來。還好樂色沒有讓她失望。
“陶妃……”洛璞閒放下自己手掌的藥材,走到陶晚煙的身邊,雙手抱拳彎腰行了行禮,“苟富貴,勿相忘……”
聽著,陶晚煙便笑了出來。洛璞閒豈是會對那些富貴虛名有興趣的?即使他樂得與她開玩笑,她自是是非配合,“洛先生言重了。晚煙當時記得您替我診病相救之情,怎敢忘記。”
“如此最好!”洛璞閒配合著笑了笑,又低下頭去忙自己的。
077 藥苦蜜甜
天剛顯黑的時候,景夜命人來請陶晚煙去書房。此時陶晚煙早已知曉所為何事,不過臉上卻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手中拿著二胡向書房走去。
還沒有走近,便聽見了熟悉而流緩的古箏聲傳進耳內。
景夜果然夠聰明,也或許說,是他們之間的配合夠默契。
古箏和二胡配音演奏,那絕對堪稱是絕配。再加上,這奏琴之人,乃是有著天下第一琴之稱的、在相思節上被陶晚煙莫名其妙騙回梨花樓的林冷月。
許是景夜怕有人打擾她,便將北苑旁的一個院子賜給了陶晚煙,以作練琴之地。至於更深層的原因,陶晚煙自是無法揣測。
和林冷月的配合還算十分默契,兩個人的配合甚至說得上是天衣無縫。不過這也得說是林冷月的琴技高超,只聽一遍,便能將陶晚煙所奏曲子熟記於心。
閒暇的時候,陶晚煙總是覺得林冷月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陶晚煙手中的二胡之上。陶晚煙雖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卻也沒有明說,只是記在心中。
林冷月走了之後,景夜又過來了。
陶晚煙原本的好心情,在看了景夜之後,難免會有所不快。臉微微一垮,似有似無地擺弄著手上的二胡。而後,漸漸的便將曲子落在了《月滿西樓》上。
陶晚煙也跟著不由自主地唱了起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