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處,是不是?”
曾建很是配合地在一旁冷笑連連。
黃州感覺自己被威脅了,嚇得他大氣不敢出。
“好啦,該說的都說了,言盡於此,這茶呢,我請。”郝風樓摸出十幾個銅板擱在了桌上,便起身離開。
黃州則是呆呆地坐在茶座上,還是沒有回過勁來,沒天理啊。
……………………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這是文雅的話。粗俗一點來說,就是趁著現在風頭正勁之時,落井下石、過河拆板。
郝風樓可不是讀書人,他是錦衣衛,現在應天府大亂,成了眾矢之的,這個節骨眼,若是不戳一戳他們的心肺,郝風樓都覺得不好意思。
郝風樓下值回去,姚廣孝命了個沙彌請他去禪房,笑吟吟地道:“好徒兒,又鬧事了?”
郝風樓見姚廣孝笑嘻嘻的樣子,虎軀一震,有陰謀啊,從前也不見有這樣的好臉色。
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倒也不是鬧事,只是有點糾紛。”
若是打人放火都只是糾紛,朱棣這種殺人魔頭只怕都成了良心人士了。
姚廣孝不以為意,道:“不服輸也好,這是你秉性如此,為師第一眼見你便覺得你天生反骨,不是人人欺凌之輩,更重要的是你表面雖然桀驁不馴,可是生性淳樸,根骨驚奇,實乃萬中無一的奇才。昨夜為師睡夢之中又見這雞鳴寺金光閃閃,似有麒麟飛天之象,貧僧左思右想,這麒麟兒豈不就是你嗎?”
郝風樓嚇得面如土色:“師父,你直說了吧,是不是要借錢?我沒錢呀。”
姚廣孝捋須微笑道:“你呀,又頑皮了。”沉吟了一下,繼續道:“是了,這裡有一封書信,是從松江寄來的,你自己看罷。”
郝風樓恍然想起昨日有沙彌確實說有一封書信送來,連忙取來,果然是家書,正是郝政的親筆,無非是說‘奉皇命下月便要到京,驚聞吾兒改邪歸正,如今忝為錦衣衛百戶,吾心甚慰,又聞吾兒曾去鎮江求見陸兄,卻不知姻緣如何?家中尚好,毋須掛念。”
接著又是一番勉勵的話,最後嚴重警告,據聞陸家亦打算入京,如今陸家敕為國公,諸多世家公子躍躍欲試,切莫遺恨。
郝風樓看了,不由苦笑。
姚廣孝道:“你這書信,為師看了,令尊說的是,你是該娶媳婦了,陸家的女兒確實很好。”
郝風樓不由道:“師父怎麼管起這樣的事?”
姚廣孝板著臉道:“為師自然要關心你才是。”
郝風樓翻了個白眼,道:“陸小姐自是要娶的,只是陸家還未遷來南京,等到了南京再說。”
郝風樓覺得姚廣孝有點怪異,似乎盼著自己早日成親,他一個和尚管人家婚事,頗有些太監問房事的意思。
………………………………………………………………
卻說班頭黃州得了郝風樓的暗示,不敢做主,連忙回去稟明上官,順天府這裡本就憋著一肚子氣,現如今郝風樓得寸進尺,分明是蹬鼻子上臉,要落井下石。
此事府尹直接讓通判楊賢處置,這楊賢揣摩府尹大人的意思,曉得府尹大人不願退讓,可是眼下風口浪尖上,文淵閣學士解縉起了頭,把應天府置於眾矢之的的地步,楊賢曉得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便招黃州道:“此事你自己思量,切不可失了應天府的臉面。”
黃州一聽,不對勁啊,自己不過是個班頭,你不說個準話,留了餘地,反倒讓我小小班頭做主,我敢做什麼主?他曉得楊賢其實是推卸責任,可楊賢通判是官,他只是個吏,人家動了嘴皮子,自己無可奈何。
黃州心憂如焚,左思右想,覺得這樣下去不是法子,自己過去鬧事,出了事是自己的錯,不聞不問,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