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抗,有的跪倒在地,口稱降了,有的妄圖逃跑,可兩條腿哪裡比得過這些騎士,被騎士呼嘯趕上,揚起長刀,自後一刀斬為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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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朱高煦已帶著一部人馬自另一處街道到了,他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追擊逃敵,在黑暗中大叫:“母后……母后在哪裡?”
他這一叫喚,郝宅已經有人出來,道:“卑下旗手衛千戶朱浩,來的不知是哪部人馬?娘娘安然無恙,郝千戶已帶人擊退了亂黨,郝府毫髮無損!”
他這一喊,安下心的又何止是朱高煦一人,朱棣一身染血,不知斬了多少亂黨,勒馬抵達府前,翻身下馬,忍不住道:“什麼?擊退亂黨,毫髮無損?”
朱棣可不是傻子,近千亂黨絕對不是烏合之眾,而是大明朝的親軍,縱然親軍養尊處優,可是武器配備齊全,人多勢大,郝家一個小小的宅邸怎麼可能擋得住?
他先是有些疑竇,生怕這是亂黨的誘敵之策,其實亂黨早已佔了郝家,故意想要誆騙自己進去。
可是這郝家中門卻是洞開,裡頭躥出許多人來,為首一個就是郝風樓,郝風樓見了朱棣,連忙行禮,道:“陛下可算來了,陛下遠道而來,微臣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時候,朱高煦亦是到了,見到了郝風樓,鬆了口氣,忍不住道:“郝風樓,母后可在?”
郝風樓正色道:“娘娘安然無恙,若非她鎮定自若,為卑下和諸位將士督陣,亂黨只怕早已侵門踏戶,幸賴娘娘聖明,下頭的兄弟也還算盡心用命,總算微臣不辱使命,保住了府中方寸之地。”
呼……
朱棣定下神來,倒也不急了,此時已經有人提了燈籠來,朱棣看到門前幾乎堆積如山的屍首,看這服色,居然多是金吾衛的裝飾,他眼眸一眯,更加疑惑:“怎麼,死的都是亂黨?府中當真毫髮無傷嗎?”
郝風樓沉痛的道:“錦衣衛百戶曾建發現亂黨圖謀,被亂黨射了一箭,雖是中箭,他卻拼命忍住疼痛,拼命示警,若非是他和監造郝三二人抵死關了門,給了微臣人等準備的時間,只怕這個時候,微臣就見不到陛下了和漢王殿下了。”
只傷了一個……
有悖常理,絕對是有悖常理。
朱棣是何等人,那可是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這種拼命的勾當,他是最熟稔不過,以一當十,這種事不是沒有,可是裡頭牽涉許多複雜的因素,可是今夜這亂黨衝擊郝家卻是不一樣,朱棣深知,若是換做自己,就算手頭有三百精卒,想要做到擊潰亂軍,怕也不易,他用腳踢了個叛軍屍首,這叛軍身上的四五個彈孔在燈籠的照耀下尤為醒目,朱棣眯著眼道:“是火銃打的?”
郝風樓正色道:“陛下,微臣運氣好,恰好請了五十個火銃手來吃酒,事情發生之後立即命火銃手固守大門……”
朱棣卻又露出不信之色,他當然相信火銃的威力,可是火銃手面對的可不是一個個箭靶,對方可是活生生的人,當日郝風樓和寧王朱權對陣,雙方都是五十人,又隔了這麼遠,有火銃手們輪替射擊的時間,這才將朱權打垮。可是現在這五十個火銃手,面對的可是十倍、二十倍的叛軍,況且郝家大門這邊雖然開闊,可是也不過數十丈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對方突襲,怎麼可能做到毫髮無損?難道這些叛軍都是列隊站在門前,等著挨火銃嗎?
郝風樓看出了朱棣的疑惑,微微一笑道:“陛下,今日乃是微臣大喜的日子,按理來說,陛下是九五之尊,可是既然來了,少不了要隨一份禮,不過想來陛下來的匆忙,也沒備什麼禮物,微臣並不見怪。”
這話說的倒像是自己受了委屈一樣,不過接下來,郝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