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是可憐了那些女眷,日夜不得安生。你的母后吃了不少的苦,那一次也是如此,匠人們日夜趕工,不得安生,你的母后那時候連續幾個月都沒有睡過安生覺,可是她照舊無怨無悔,一直沒有說什麼。”
“哎……在北平的時候,王府裡的人都和朕同心同德,現在想來實在教人懷念。”
“不過說起鍛造,你這裡的鍛造頗有意思,和北平時朕看匠人們鍛造兵刃並不同,怎麼說呢,你這些鐵匠竟是隱隱有幾分軍伍的氣息,人人各司其職,有板有眼,全神貫注,便如要上沙場的官兵一樣。而且這鍛造兵刃有些像是制瓷,難怪製出來的東西這般犀利。”
朱棣感慨良多,似是回憶起了許多久遠的事,嘴角不自主地發出幾許微笑:“用兵法鍛造,唔……有意思,你方才的話沒有說錯,匠人未必有用,因為匠人和官兵和刀劍一樣,都只是工具,工具用得好不好,在乎統帥和用刀劍的人,朕和你用的同一樣刀劍,即便是十個郝風樓也不是朕的對手。道理就是如此,再多的匠人若是所託非人,也不及你這神武造作局。今日來這裡走了走,朕倒是有些思路,唔,朕再想想。”
這幾日,郝風樓一直陪伴朱棣的左右,知道這個父皇其實頗好思考,往往看他若無其事的時候,說不準這時候,他的腦子裡已經開始醞釀許多驚世駭俗的東西了。
二人回到關塞,叛軍顯然暫時沒有繼續進攻的打算,關塞上自是殺雞宰羊,犒勞將士。
朱棣也吃了一碗羊羹,免不了又要說一些舊事,無非是北平的羊羹更好吃云云。郝風樓突然覺得,跟這個老傢伙相處,有時候固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子王八之氣,可是又有很多時候,郝風樓不禁覺得他像是個尋常的老人,總是喋喋不休,提起各種舊事,不自覺地陷入他的回憶之中。
這種想法一經冒出,郝風樓忍不住自省一番,眼前這個人絕不能當作尋常老人看待,他是朱棣,不同尋常的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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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了一日,城下終於有了動作。
叛軍傾巢而出,顯然又打算攻城了。
只是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來,一輛輛高達數丈的簡易箭樓推在前頭,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叛軍這一次再不敢密密麻麻地衝殺;而是儘量分散,估計是想借此來抵消開花彈的殺傷力。
叛軍的智慧自然沒有這樣簡單,當他們意識到開花彈也只不過是火器的時候,立即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雖然不能完全應對,可是至少能夠儘量減少開花彈所帶來的巨大傷害。
陳勤讓自是一宿沒有睡好,他昨夜在大營裡帶著親兵來回走動,吩咐人趕製箭樓,同時探望那些傷殘的官兵,一番撫慰,同時激勵之下,叛軍漸漸地恢復了一些勇氣。
對陳勤讓來說,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是不利,不及早拿下諒山關,隨時都可能發生變故,因此,稍稍地穩住陣腳之後,他便決心再次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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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最近感覺很累,一種身心的疲憊,發生了不少事哎,昨天沒有三更,實在抱歉,實在太累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章:勇者
郝風樓從來沒有指望過這些叛軍受挫之後不思悔改。
他面對的,乃是訓練有序的官兵,雖然反叛,可是官兵就是官兵。
他們呼著號子,推動箭樓前行,這箭樓與關隘的城樓平齊,假若是在如北平、南京那樣的大城上,或許沒什麼作用,可是諒山關畢竟不是雄關,也不過數丈而已,更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