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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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帶隊的巡檢,在艙底押了幾天,而後被帶上了甲板,最後半死不活的提到了郝風樓的艙中。
這位仁兄實在運氣不好,平時使錢、玩女人慣了,好不容易異想天開,想起自己乃是朝廷命官,理應帶著人出出海,巡查一下走私和海盜,以彰顯一下海路巡檢司的威嚴,誰曉得半年不下海,一下海,就他孃的遭遇了這麼一檔子的事,幸好這大明沒有彩票,假若是有,只怕這位仁兄若是現在想去試試手氣,彩民們只怕要哭暈在廁所了。
他一進到船艙,就很沒有節操的嚎叫,如殺豬一般,不斷磕頭,像極了失戀了的馬景濤,披頭散髮的甩著頭髮:“小人該死,大王饒命。”
額……
不得不說,在江浙這兒,經過了長期不懈的抹黑,郝家父子的形象,實在和山大王沒什麼區別,這位巡檢兄,大抵也沒有擺脫這等俗套。
郝風樓坐著,不露聲色,良久:“你是何人,身居何職?隸屬哪裡?”
此人道:“小人何進,忝為巡檢,隸屬寧波海路巡檢司,小人上有八十……”
郝風樓看他不過四旬上下,忍不住歎為觀止:“你娘有八十?”
何進忙道:“是祖母,祖母。”
郝風樓道:“下有三歲孩兒麼?”
何進:“……”
“你娘和你子女都和我沒什麼交情,想要活命,就乖乖回話,不可有任何隱瞞,知道麼?”
“是,是,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近來朝廷可有什麼公文送到這你們巡檢司。”
“有……有的……”何進道:“都是三令五申,加強警戒。”
郝風樓皺眉,道:“還有呢?”
何進想了想:“上月的時候,徵用了兩艘船,去了松江,說是運糧用的?”
“運糧?”
“給崇明的倭人補給,崇明盤踞了倭兵十萬,每日的補給,都是驚人。”
“噢。”郝風樓顯得滿意,這傢伙的回答,和自己掌握的東西相互印證,郝風樓並不覺得他說了謊。
“寧波那兒,還算平靜吧。”
“半年之前的時候,據說倭軍要來,本來大家推測,倭人到達,必定是盤踞寧波,所以寧波上下,也做了一些準備,只是結果,卻突然得知,原來倭人駐的是崇明,於是忙碌了一陣子,也就平靜了。”
郝風樓笑吟吟的看他:“你是海路巡檢,指望倭人來寧波?”
何進苦笑:“前些年,這寧波附近,有不少倭寇,俱都是兇殘之輩,小人怎巴望著倭人來,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寧波乃是良港,實在不曉得,這倭人為何要去崇明,崇明即不可遮風避雨,又無屏障,大王……”
郝風樓壓壓手:“好吧,看來你是老實人,該問的,既已問了,自也不會取你性命,你安生呆在艙底,少不得要委屈你一些時日,等到了松江,自然要放你們出來。”
何進如蒙大赦,忙道:“大王公侯萬代。”可又覺得這句話不妥,人家乃是賊軍,要奪的是天下,稀罕這公侯萬代?
好在郝風樓沒有為難他,讓他鬆了口氣。
緊接著,各艦的主官紛紛上了旗艦,此時距離崇明,已不過十日的航程,郝風樓當著所有人面,直接攤開了一張海圖。
這張海圖,將崇明島的地形標準的詳盡無比,哪裡有一處高地,哪裡是林莽,哪裡是倭軍的倉庫,哪裡是倭人的海船停靠點,各營的駐紮地點,中軍大營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