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據說朝廷對平南王頗為忌憚,此番殿下前來。只怕凶多吉少。”
“怕什麼,沒看到殿下的護衛麼。足有上千人之多,而且刀銃齊全,這都是諒山軍的精銳,真要鬧起來,廣州衛哪裡是對手……”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言辭之中,帶著善意的多一些,廣州這些年。陳學極為氾濫,商賈也多,因而絕大多數,都會郝家帶著善意。
而在這時,廣東布政使劉巖和都指揮使王猛以及轉運、提刑、學政、知府等官員紛紛出來,帶著一干兵丁、差役人等,人人堆笑,前來迎駕王駕。
按理來說,郝風樓昨日已即將抵達廣州。這城中的父母官們不可能不提前收到訊息,今兒一清早,本就該帶著人到十里外相侯的,可是郝風樓幾乎要進廣州城。他們這才慢吞吞的出來,顯得有幾分失禮,不過這些。心照不宣罷了,似王猛和劉巖二人。早已決心除了郝風樓,失禮一些。並不放在心上,其他的人呢,卻是介於郝風樓敏感的身份,其實怠慢一些,也有好處。
不管怎麼樣,現在終於來亡羊補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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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巖迎面到了郝風樓的馬下,笑容可掬,長揖作禮,道:“殿下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郝風樓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他,卻也是笑了,翻身下馬,道:“劉大人不必多禮,久聞劉大人賢明,今日一見,果然非虛,來這廣州,卻發現這兒熱鬧非凡,曲徑分明,本王就在想,治理此處之人,必定非等閒之輩,如此看來,本王也在主持桂林政事,少不得還要向劉大人請益。”
這等冠冕堂皇的話,誰也不會真正將其當一回事,劉巖只是欠了欠身,道:“殿下謬讚,下官愧不敢當。”
只是那都指揮使王猛,卻有些失神,他站在劉巖身邊,卻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郝風樓周遭的護衛身上,卻見他們全副武裝,人人負重數十斤,在這炎炎夏日的天氣裡跋涉而來,人人都如進了蒸籠,渾身熱汗騰騰,個個面板黝黑,可是軍容卻是極好,一個個沉默寡言,人馬一停,他們並不只是原地站著,而是自覺的開始散佈於四周,隱隱之中,竟是結成了一個防衛陣形。
王猛乃是靖難出身,以為有功,這才步步高昇,成為廣東都指揮使,對這軍旅的事,他是識貨的,只看這些郝風樓帶來的護衛,讓他不禁有點兒發虛,自己對這些人,看來還是有所低估,真正衝突起來,卻不知會是什麼光景。
王猛站在劉巖身邊,自然顯眼,郝風樓笑吟吟的打量了他一眼,王猛才自覺失態,連忙笑哈哈的道:“卑下久聞殿下大名,今日一見……哈哈……老咯。”
這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可是他笑起來時,雖然聲響如雷,臉部的表情卻是沒有跟上。
郝風樓早就將廣州城的底細摸了乾淨,不必王猛自己介紹,他也清楚此人是誰,郝風樓道:“王大人當年也是俊傑人物,靖難之時,只是朱能朱都督的親軍,你這前程,都是一刀一槍搏殺來的,郝某人亦是佩服。”
大家見郝風樓說這樣的話,心裡都想,這郝風樓,果然不愧是錦衣衛出身。
劉巖見王猛失態,生怕鬧僵,於是堆笑道:“殿下,時候不早,快請入城,下官備下薄酒,為殿下接風洗塵。”
郝風樓卻是鄭重其事的搖頭:“不,我理應先去拜謁劉皇后,劉皇后,與我有舊,此番千里迢迢趕來,為的就是送她去金陵,說不得,也要去見上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