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舌,冷麵冰心,就是刺蝟一隻!”
他皺眉瞧了我一會兒,什麼也沒說,翻了個身便佯裝睡覺。我猛然撲過去抱住他,使出渾身解數在他身上耍賴:“哎呀,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師還真是不識鬧!只不過說了兩句,又不理我了!”
他使勁掙脫我的摟抱與吻咂,活生生一隻大蟲在我懷裡來回蠕動,不出兩下便讓我的老弟活了起來。這可不得了,晨起第一彈,不發非好漢!我三下五除二扒了他裹在身上的被子,露出他赤條條、白花花的瘦長身子。
他頓時急了,雙腿胡蹬,雙手亂推,嘴裡還不停惱罵:“蠢蛋!大早上你發什麼情!”
我用蠻力攥住他的雙臂,最後乾脆一下子壓了上去:“你昨晚酩酊大醉,是我大老遠揹你回家,是我給你洗了身體;你不但嘔了我一身,還爆打了我一頓!老師你說說,你該當何罪?!”
“嗚~~野獸!”除了頭部,他沒有能動彈的地方,“放開我,嗯~~我不想做!”
“哼!老師今天說了不算!你還是老實一點,省得事後又哼哼唧唧~”
在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之下,赫連意同志與唐棣小朋友在自家被窩裡,痛痛快快共度了一個雲舒霞卷的美好清晨,那感覺真可謂是…暢快淋漓,爽透腸腑!
事畢,他如擱淺的小乾魚,曬在我灼熱的目光下,大口喘息,陣陣咒罵,嘀嘀咕咕:“王八蛋…反了…反了…”
我得意至極,反正自己心情大好便是,管他罵什麼。摟他入懷,撫順他的胸口幫他順氣,輕輕問他:“為什麼要去日本?!”
他調穩氣息,微紅的臉上又現出清嚴淡漠,長吁一口氣,他說道:“竇院…派我去日本交流學習…順便…順便進口一批大鼠…”
“哦?!是嘛!”我坐了起來,若有所思,“那國自然怎麼辦?”
“申請書我差不多已經寫好了,就差最後校對與修正。”
我一拍大腿,亢奮不已:“太好了!我還沒出過國門呢!不行不行,護照護照!得抓緊時間辦護照!竇院太體貼了,簡直就是及時雨!”
赫連意吃力坐起,靠在床頭摸索著找睡衣,同時說到:“你不能去。”
我大吃一驚,不明所以:“我為什麼不能去?!我又不花你錢!”
赫連意回過頭皺眉蹙額地看了我一眼,繼而搖頭嘆息:“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我的眼神一刻不停地盯著他,心裡又急又氣,“不是說好了兩個人永遠在一起?你走去哪,我跟去哪!再說了,說是出國交流,還不是玩一趟!多帶一個家屬怎麼了?犯法了?!”
他穿好睡衣,軟綿綿地下了地,不急不慌地回應:“竇院吩咐,不許帶家屬。再說時間又不長,少則一週,多則半月,去去就回,不勞費心!”
“哼!”我憤慨萬分,極不情願,追逐他到衛生間,“誰為你擔心!我才沒有!說白了你就是不想帶我去!”
他忙活著洗漱,聽了我的話後,突然騰出一隻手拍上我的腦袋,嘴裡含著牙膏嗚嚕嗚嚕地喊著:“沒錯!我就是不想帶你去!我們都走了,誰照顧思姝?!你馬上就要考執業醫師了,老想著出去玩,這成何體統!”
我頗為不服,但無力辯駁,他說得都對,都很現實。執業醫師考試近在眼前,像我這種笨鳥理應先飛。倘若連此類初級考試都不能透過,那我的顏面何在,豈不毀了自己的高大形象,以後還如何在醫院裡立足,又拿什麼吹噓自己超人般的智商。
所以,考慮到橫亙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大山,最後我還是妥協了,不再要求與赫連意一同去日本。而是萬分不捨地於週一早晨送赫連意前往火車站。路上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藥要按時吃,不要悶在酒店裡,多出去走走,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