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明瞭。我抖抖嗖嗖地掏出手機,飛快地給老白髮了簡訊,告訴他我的發現。很快,白茅回覆我幾個字:“紙質影印,相片拍照,把支票留下,什麼也別帶回來!把簡訊刪除!”
我明白了白茅的意思。他怎麼知道莫湑家有影印機的?!我抬頭,果然看見辦公桌上的機器,後來一想,也是,白茅何等人也,到莫湑家拜訪他,拍個馬屁什麼的應該不會少有。
我緊緊張張地把存摺和憑條一一影印,還有房產證。為了保險起見,我又用手機把所有的檔案與相片一一拍照存檔。又以最快的速度把物品放回原處,包括莫湑的一百萬支票。
哦!對了,還有一個紙箱!忙開啟來看。一箱小型錄影帶!!我了個去!今天賺大發了!!我取過書包,一抬手全部倒了進去。把空箱子放回去,把屋子整理好,仔細檢視沒有多大變動。該快動身走人!
直到退出別墅,瞪上腳踏車,一路竟相安無事!我渾身顫抖,連車把都握不好,雙腿哆哆嗦嗦不會瞪車子了!鐵證如山,雖然沒有找到我要的東西,但是,莫湑行賄受賄的證據已經讓我信心滿滿。我也不會留下盜竊的罪名!攝像頭也不會認出我是誰!因為我“作案”時,穿上了莫湑的衣服!哈哈!
正竊喜的空,一輛汽車從我身邊擦過,倒車鏡掛上我的車把。連車帶人,我被拖了幾米才停下!!我草!牛仔褲被生生磨破了洞!雙手也被磨掉了幾層皮!臉上火辣辣地疼!我在地上掙扎了片刻,抬眼見肇事車輛停在前面,從裡面下來幾個黑衣男子。糟糕!我心想!被發現了!!!
四周無人,我盯著緩緩靠近的幾個人,見他們從身後抽出勵棍,我一個激靈從地上彈起來,撒腿便跑。身後的人便飛奔過來,緊追不捨!!邊跑,我邊把書包放下抱在懷裡,他們的目標是書包!和上次一樣!!
我的書包,如今裝著三個人的命,一是莫湑,一是院長,還有一個,便是赫連意!一個棍子襲來,我被打中後腦,吃痛的我一個不穩跪在地上,滾了出去。緊接著又一棍鑿上我的背部,“啊!”疼死老子了!
他們只是一味的棍棒相加,拳打腳踢,全然是在洩憤。我豁出去了,死死地抱住書包,試圖掙扎起來逃跑,眼看後方惡人的木棍近在咫尺,便聽見有人喊我:“唐棣!快上車!”
是白茅!他在車裡衝我喊叫!我全力擺脫掉黑衣男子,嘿嘿,咱可是運動健將啊!跟我比!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飛快竄進白茅的車。他一個油門便衝了出去,讓我有一種錯覺,他開的不是轎車,而是F11!!
我抹抹嘴上流出的血,回頭看看有無車輛尾隨,轉身跟白茅說:“成功了!”
他專注於駕駛,對我說著:“媽逼的!今天的院務會,竟然說昨天的傷人事件是醫患矛盾的激化!警方竟說刺人的兇手是病人家屬,得了精神病!!”
“我草!!”我啐了一口血出來,“他們還是不是人了!他赫連意在裡面生死不知,他們竟然這麼快,這麼輕易便下了定論!精神病?!這群禽獸!”
“還有件事,我剛才接到紀仁電話,說赫連意高燒不退!”白茅飛快地駕駛著車子,“先回醫院,事情等赫連病情穩定了再說!”
他看看鼻青臉腫的我,又說:“你這樣子,唉~先處理一下吧,他見了你這樣又要著急了!”
趕回醫院後,我草草去急診室處理了頭上的傷口,醫生見到我便奚落著:“怎麼又是你?!年輕人老是打架可不好啊!”誰老是打架了!我去!懶得辯解,我急匆匆趕去ICU。
剛一進去,便聽見護士大聲呼喊:“紀主仁,赫連主任寒戰了!”我嚇得飛奔過去,見意博躺在床上,神志不清,身體劇烈地抽搐。雙臂折在胸前,不停地抖動,輸液導管被他拉扯地左搖右晃,監護器跟著發出驚心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