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中,奚雄輝寒著臉再次揚掌劈向山仔!
山仔強忍著傷口火辣辣的抽痛和陣陣暈旋,狂笑道:“憑你這撈子什麼狗屁掌法,要擒少爺的魂,還早得很!”
他驀地沉馬立椿,咬牙瞪目,聚集全身真力,在奚雄輝掌勁將至的剎那,豁然出手。
天!山仔的雙臂,此時就像燒得紅透的兩支鐵柱,閃著刺目的紅芒,在瞬間畫出一圈又一圈綿綿不絕的殷紅光影,迎向奚雄輝的擒魂掌!
“生死輪迴!”
轟隆一聲巨響,掩去奚雄輝和司徒延生的驚吼。
奚雄輝披頭散髮,衣衫盡裂,口角掛血地蹬蹬連退五尺,直到撞上一名捧著銀盤的黑衣大漢才被扶穩。
山仔卻像個滾地葫蘆,渾身皮開肉綻地灑著血滴滾到羽叔面前。
撲鼻的血腥味,在沉悶的地牢中,直令人覺得作惡,刺目的血漬,更增添了牢內的死之氣息。
司徒延生驀然變色吼道:“獨孤羽!你的山仔已經奄奄一息,你難道沒看見?”
他的吼聲迴盪在黝黯的地牢中,震得絕頂上的燈搖搖晃晃,但除了山仔和奚雄輝粗重的喘息,地牢裡沉默的可怕!
“該死!”
司徒延生已發現獨孤羽正在運功,他猛地跺腳射向獨孤羽,同時右手勾屈如爪扣向獨孤羽腦門!
“喝!”
原本寂靜不動的山仔,忽然如獵豹般自地上竄起,筆直撞向司徒延生。
司徒延生以為山仔已經昏迷,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他本能地想要閃避,但雙方的速度均是全力而發,距離又短,當閃的意念南現,司徒延生尚未應變時,山仔已然撲至!
司徒延生被迫改抓為拍,右掌以千斤巨力猛然壓向山仔。
這一剎那,司徒延生清清楚楚看見山仔的表情,在那張血汙狼藉的小臉上,一雙燃燒著炯異光彩的眼睛,使司徒延生以為撲來的是一頭打算咬斷他喉嚨的獵豹,而那雙如野獸般懾人的眼眸正中,赫然浮現一隻閃爍著晶瑩紅光的血眼,犀利的瞪入他內心深處,引起他最原始的恐懼!
“哇……!”
司徒延生一掌擊中山仔,但他卻驚恐地脫口狂呼,倒掠三尺,身形不穩地落地,心頭猶自卜卜直跳,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總捕頭!”奚雄輝驚疑問道:“你怎麼啦?”
司徒延生強自鎮定道:“快叫人來!一定要殺了這個小鬼!”
奚雄輝一揮手,一名黑衣大漢匆匆躬身而去。
奚雄輝不解道:“要解決這小兔崽子,何必勞師動眾?而且,正點子不是這個姓獨孤的傢伙?他們都在咱們掌握之中嘛!”
司徒延生怒哼道:“你懂什麼?獨孤羽正在運功衝穴,待他解開縣爺加諸他的禁制,就危險了,而這小鬼……這小鬼居然擁有傳說中,代表復仇標誌的血眼,若不趁早了結他,待他將來有所成就,就是他索仇的開始!”
“他?!奚雄輝半信半疑道:“他會是個復仇之神?可能嗎?!”
“寧可錯殺一百,不可錯放一人,上!”
一聲令下,司徒延生和奚雄輝同時撲向已經變成血人的山仔。
山仔在兩人對話中,把握短短的時間,竭力調息翻騰的血氣,自然,他也將司徒延生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
山仔暗自苦笑一聲:“奶奶的!什麼狗屁血眼?復仇之神?那是少爺上回受傷的紀念品!因為馭火神功沒練到家,才會使疤痕變得特別顯眼,這下可好,保證為自己惹來一大堆要命的麻煩!”
傳說與風聲,就像血腥和殺伐一樣,都是江湖中很重要一的一部份。
傳說中的擁有血眼的人,就會引起江湖中最大的血腥和浩劫,這種人往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