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問天忽然心想:“我爹爹死因極為蹊蹺,我問孃親,她不肯明說。沒準師孃知道?”於是問道:“師孃,徒兒母親慘死,縱然悲憤,卻總算知道仇家是誰。然而我爹爹一身高明內力,正值盛年,又怎會突然死去?師孃可知其中原委麼?”
李書秀微微一愣,神色有些慌張,搖頭道:“這。。。。我也不知,但隔了這許多年,你又何必追究?你已有這許多煩惱,也不必再添憂慮。”
陽問天長嘆一聲,道:“師孃所言極是。”
吉雅善於察言觀色,分辨隱情,見李書秀表情,心下猜疑:“她分明知道得極為清楚,可卻不想告訴問天哥哥,莫非殺人兇手,竟與她有很大關聯麼?嗯,不過問天哥哥仍未察覺,我也不必道破,以免傷了和氣。”
一路交談,不知不覺已回到赤蠅等人所在鎮上,來到客棧,赤蠅、文秋香等一見李書秀,當真喜出望外,跪拜磕頭,好生親熱。李書秀也連忙要他們免禮,眾人熱熱鬧鬧、客客氣氣的說了半天,赤蠅找一酒樓,包下一層,設宴款待師孃。
道兒、莫憂向李書秀敬酒,心中思緒萬千,暗想:“這就是蒼鷹哥哥的妻子麼?”
文秋香仔細看蒼狐,笑道:“真像,真像師父模樣,可這位小師弟文縐縐的,卻沒有師父的豪氣。”
李書秀道:“我不願這孩兒學習武功,請夫子教他讀書寫字,琴棋書畫,誰知到了頭,他自行領悟了夫君的心法,身手倒也不差。”
蒼狐笑道:“娘,在此亂世,若無護身之能,如何能守得住心愛之人?”說罷拉住風鳴燕的手,兩人神色親密。
赤蠅聽聞李書秀也是找蒼鷹而來,不免苦笑,說道:“師父他拋下師孃這麼多年,未免。。。。未免有些不對頭。”
李書秀嘆道:“這也不能怪他,他身負重任,非離我而去不可。我與他生活多年,養下蒼狐這麼個孩兒,衣食無憂,也不算孤單,已經心滿意足了。”
盤蜒凝視蒼狐,心想:“此人確是蒼鷹之子,天資算不得差,但也遠不及蒼鷹。山海門人如何能夠生育?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麼?”悄悄運功一探,又不禁莞爾:原來這蒼狐也是那位血寒“血肉縱控念”的傑作,她取蒼鷹與李書秀血氣,在李書秀體內孕育成形,李書秀自然不知此節,蒼鷹或許也欣然接受。
赤蠅說道:“師孃,師父神神秘秘的,到底去做了什麼?又豈能十多年不曾返回?”
李書秀稍一沉吟,嘆道:“他曾將此事告訴過我,事關重大,他不得不去。有些事,即便對你們說了,你們也未必能信。”
赤蠅道:“師孃,那場驚天鉅變,我與香兒當年也曾或多或少參與其中,稍有頭緒,只是至今沒頭沒腦,還請師孃如實告知,以解我夫妻二人多年心中疑惑。”
李書秀笑道:“好,夫君說他欠赤蠅大恩,既然大夥兒都是為找我夫君而來,我便說了,也是無妨。”
眾人心下期盼,無不肅然靜候。
李書秀道:“二十多年前,這世上出了一個大魔頭,此人法力高強,心智狡猾,更是生性堅忍,潛伏多年,終於等來一契機,得了莫大神通,將整個天下捲入一場浩劫之中。”
赤蠅點頭道:“當年京城大亂,死傷無數,韃子說是漢人施展的妖法,漢人說是韃子觸怒了老天,更有許多諸多怪力亂神之說。師孃說的可是此事?”
李書秀點頭道:“那魔頭名叫太乙,與我夫君同為一‘山海門’中人。”
莫憂心中一凜,驚聲道:“太乙?”
李書秀奇道:“莫憂姑娘莫非認得此人?”
莫憂瑟瑟發抖,不願多說,更想不起盤蜒之事,只道:“我以前曾吃過此人苦頭。”
李書秀道:“後來嘛,我夫君與兩位結義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