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他就是我中原明教教主。”
眾人一聽,神色震驚,不由得高聲議論起來,賀驅道:“教主,你老人家豈能不管咱們這些老兄弟?陽公子縱然了得,眼下威信才幹,仍遠及不上您,既然這般,您又何必早早退位。”
於凡雙目光芒一現,那賀驅在他威嚴之下,竟面無人色,無法言語,於凡道:“我心意已決,不可更改,大夥兒都發誓效忠陽公子,誰若不從,本教中就沒他這號人物。”
於凡唸叨此事,已有許久,也算不得突然,但眾人不料他心意如此決絕,一時間又哪裡敢當即宣言?
陽問天忙道:“叔叔,你一番厚望,小侄銘記,可也不必如此倉促。。。。”
於凡朝他擺手,冷冷道:“如此說來,大夥兒是不服我這教主了?”
眾人駭然,不敢違命,十人中有八九人跪倒,朝陽問天宣誓道:“願從此追隨陽問天教主,此生此世,忠誠無二,為教主拋頭顱,灑熱血,有如對待明尊一般。”
於凡鬆了口氣,又望向剩餘站立不動之人,雙眼掃動,不露喜怒,道:“賀驅,你不聽我號令麼?”
賀驅大聲道:“教主,我對你老人家服氣得很,但這陽公子初來不久,我怎知他底細?要我說,您老即便要退位,教中也未必無更佳人選。”
盤蜒心想:“一朝之中,每到改朝換代之時,總免不了繼任之爭。元人如此,這明教也難以免俗。看來這賀驅與其同黨,自有意此位。”
於凡瞪他良久,神色恢復平靜,道:“你與張原道聯手了麼?”
賀驅道:“張左使跟教主許久,勞苦功高,武功卓絕,對教務極為熟悉,比這位陽公子,只怕合適一些。”
於凡道:“張原道心高氣傲,為人狂妄,怎及得上陽公子?”
話音剛落,只聽殿外一人道:“教主,你對我這八字評語,果然不差。”
此人內力也極為不凡,竟透過層層院牆,傳入堂中眾耳。餘音未散,那說話之人已在堂內,只見他身形高大,年紀五十朝上,滿頭黑髮,披散兩旁,一張臉甚是彪悍,雙目似有寒光。
陽問天見此人形貌兇猛,心中一凜,盤蜒道:“‘鐵頭陀’張原道,聽說你身手高強,神功兇暴,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今日終於有緣一見。”
張原道不認得盤蜒,但知道他是陽問天手下,冷笑道:“我師父是和尚,我卻不是甚麼頭陀,若當真對付敵人,更不講什麼慈悲。”這張原道昔日蒙一位江湖隱士傳授絕學,身懷異法,縱橫江湖,歷來鮮有敵手,如今見盤蜒這無名小卒,自不將他放在眼裡。
於凡道:“張左使,你已聽到我所說之事了?”
張原道說:“此人是江龍幫的奸細,教主讓他繼任,那是將咱們大好的雪蓮派家業,送到江龍幫手中了。”
教眾一聽,嘖嘖稱奇,不知他為何這麼說。張原道見眾人疑惑,又道:“我已打探清楚,這位陽問天,乃是江龍幫那赤蠅與文秋香的師弟,真正的一丘之貉。江龍幫與我雪蓮派有血海深仇,此人身份存疑,萬不能讓他掌權。”
吉雅聽他出言汙衊情郎,心中不喜,卻又面帶微笑,喊道:“張左使,我聽說江龍幫名聲不壞,乃是一行俠仗義,規矩嚴明的名門正宗,那位赤幫主與文女俠,更受萬人敬仰,從無汙名。怎地到你嘴裡,卻似是罪大惡極,可殺不可留之輩?這其中是為公為私,可讓小女子好生不解。”
她雖不明其中關竅,可心思靈巧,一語中的,張原道一張黑臉,登時又黑了幾分,大聲道:“自然是為公不為私了!當年咱們與江龍幫在湖廣爭奪,我一刀刀,一掌掌,浴血奮戰,將這群臭海蛇勢力逐出湖廣,這其中死了多少兄弟?難道教主都忘了麼?”
於凡嘆道:“原道,你當年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