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兒是江湖上的暗器名家。許丹與野秋都想:“若不問問清楚,始終良心難安,萬一其中有所誤會呢?”但隨即又想:“這許多年來多有武人喪身,再有萬鬼、萬仙人證,萬萬假不了,此戰務求必勝,什麼手段都可使出來。”
群丐列隊站好,手扣暗器,再朝前進發,這地道頗為寬闊,五人並行也不覺擁擠,只是一路向下,洞外隱約可聽見水流撞石之聲,可見這海洞竟處在深海之下。
不久之後,前方現出光亮,出了地道,只見一極空曠的洞穴,上下百丈,四方遙遠,石壁宛如翡翠般閃著淡綠熒光,壁中挖出牢房,以鐵桿擋住,密密麻麻,遍佈各處,竟是一景緻怪異的地牢。
在地牢正中坐著一老者,身形消瘦,白髮蒼蒼,雙目湛藍,朝眾人木然張望,而周圍有數個木架,木架上又綁著被割破肚腹的俘虜,此刻尚未斷氣,鄭喜、馬勒認出那幾人,又驚又怒,喊道:“這是咱們萬仙的人!”
孔師兄指著那老者道:“就是他,他便是挖我。。。我臟器的魔鬼。”
野秋大喝道:“海魔王,總算逮著你了!”
許目一點頭,剎那之間,無數暗器好似雪崩般飛了過去,暗器上攥緊內力,風聲大作,聲勢駭人,暗器分類齊活,有的巧,有的猛,有的玄,有的飄,有的直飛,有的拐彎兒,那海魔王縱然輕功再高,也決計躲閃不開。
只聽一通巨響,海魔王被打個正著,身子霎時千瘡百孔,鮮血飛濺,彷彿撕破口的肉餅一般,眾人見狀,以為取勝,紛紛歡呼雀躍起來。
許目笑道:“這叫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野秋凝視那屍首,見其手指微微一動,他一聲怒吼,雙掌擊出,使出“十八釣叟”來,掌力彷彿化作鐵索,將海魔王牢牢罩住,奮力拉扯,欲將他頭顱扯斷,但海魔王深吸一口氣,砰地一聲,野秋身軀一震,真氣從中斷裂。
那屍首哈哈大笑,輕功如電,霎時已落在一旁萬仙門人身旁,伸手入內,挖出心臟,送入嘴裡,那萬仙門人歷經無數折磨,登時斷氣。群丐無不驚駭,心想:“這到底是人是鬼?”
許丹喝道:“老魔頭,你果然練成了‘天極宗卷’上的邪法!”
海魔王轉過身來,傷勢已然復原大半,他笑道:“很好,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追了過來,你二人裝的道貌岸然,難道不曾練過?”
野秋對眾人道:“再放暗器!”
群丐又一輪驟雨般的遙攻,野秋算定這海魔王要麼閃躲,要麼硬擋,無論他如何應對,自個兒都有致命一擊伺候,誰知那海魔王一矮身,從木架上捉下一萬仙來,挖了心臟,送入嘴裡,以那人身軀為盾,身軀急速倒退,乒乓一陣轟鳴,四下石屑紛飛,海魔王將那萬仙屍首一拋,身子一抖,除了袍子破爛,其餘竟然毫髮無傷,連原先傷勢也已痊癒。
許目嚇得直冒冷汗,暗想:“這老妖怪是不死之身,咱們如何取勝?”群丐也各感顫慄。
野秋與許丹互使眼色,頃刻間心意相通:“這海魔王雖然可取食臟器療傷,但觀其身手,與往昔並無不同,僅稍勝自己半籌,若兩人聯手一戰,可佔到八、九成勝算。只需防他取食人心即可。”
兩人思慮已定,忽然一左一右,攻上前去,野秋出掌,許丹抓下,一如巨熊,一如猛虎,攻勢宛如雷霆破空,銳不可擋,那海魔王身子騰空,朝後飄去,但雙足連踢,也是快捷如風,只在眨眼間,眾人眼花繚亂,目眩神馳,震驚於這三人驚世駭俗的功夫。
戰況雖看似焦灼,但也正如二丐所料,這海魔王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三人如陀螺般撞了數十招,那海魔王連連中掌,饒是他真氣渾厚,但也痛的哇哇大叫。野秋、許丹提防此人挖周圍人心臟,故而謹小慎微,不然早就將他重創。
群丐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