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的?”
血雲神色雀躍,似見到有趣玩物的孩童一般,他道:“這就是其中玄妙之處,萬仙為何不願多提閻王之事?又為何將其中所錄盡數刪改?欲蓋彌彰,豈不好笑?”
他將此書扔到一旁,身子高高躍起,隱入暗處,不久再度現身,手中又有一書,名曰“焚仙錄”,其中寫道:“歷四千一百七十年,前往陸騰,焚骨於地窟。”
盤蜒駭然想道:“這血雲的意思,兩閻王亂世之後二十年,萬仙前往陸騰焚燒屍骨?那陸騰離萬仙群山又是萬里之遙,他們為何要大費周章,去那兒火化仙人?莫非那屍骨極為危險,輕易焚化不得?”
血雲讓開幾步,盤蜒突然間得了自由,不受拘束,他跳了起來,又要與血雲拼命,但血雲身上黑光閃爍,陡然掐住盤蜒脖子,嘩啦一聲,再將盤蜒腦袋撞在地上。
他聲音鬼鬼祟祟,令人如入冰窟,他道:“我要你去陸騰,查清此事。”
盤蜒大聲道:“你到底是誰?我為何要聽你的?”
血雲冷冷說道:“你自欺欺人,以為自己不知道?還是你不願想起來?你欠我極多,我不殺你,已是天大的慈悲了。”
剎那間,四面八方的黑影如退潮般消去,盤蜒慘叫一聲,猛一抬頭,見縷縷陽光從視窗照了進來,原來不過是南柯一夢。
雨崖子輕哼一聲,悠悠轉醒,臉色極為嫵媚,她想起與盤蜒同眠一夜,雖是伏案夜讀,但仍不禁有些臉紅。
門外傳來噠噠腳步聲,有一人懶洋洋的說道:“早上就要來受罪,還要伺候盤蜒那小子,真他奶奶的難受。”
另一人道:“你若氣不過,在盤蜒茶水中放些泥灰,也就是了,保管他察覺不到。”
雨崖子微覺不滿,就要找他們算賬,盤蜒拉住她小手,搖了搖頭,雨崖子氣頓時消了,怕被人得知兩人孤身過夜之事,施展輕功,驀然不見,那幾位輪值門人如何察覺得了?
盤蜒將那七冊書拿了,回到鯤鵬大宅,見“山海門”眾人又在苦練陣法武功。
這一年之中,山海門也有些進展,此時人手已過五十,鯤鵬偶爾問盤蜒查閱訊息,倒也時不時能找著些稀罕事物,他慷慨分發,絕不私藏,人人得了好處,故而這山海門人各個兒對他極為敬佩,經過一番歷練,門下眾人精神抖擻,神態堅毅,不似其餘萬仙門人那般萎靡不振,貪圖享樂。
盤蜒將編撰書卷交給鯤鵬,鯤鵬與張千峰一瞧,各自驚喜,連連讚歎。鯤鵬笑道:“賢侄,真虧你有這般鑽研本事,旁人若無十年八載,萬萬成不了這等大事。”
盤蜒道:“我不過是耐心好些罷了。”猶豫頃刻,說道:“師叔,我有要事在身,須得下山一趟,前往陸騰。”
鯤鵬道:“陸騰處在洲陸之南,離此不近,此去少說也要數月,途中頗有波折,可要我派人同去?”
有聲音說道:“你為何要聽那血雲差遣?那不過是個夢。”
“去查清楚,此事極為重大,關乎天下氣運,關乎萬仙,關乎你我。”
我還在夢中嗎?
盤蜒搖頭道:“此乃侄兒私事,不敢勞煩諸位。”
鯤鵬道:“既然如此,還請師侄帶著這淚滴子母石,如有用得著,便將這石頭鬆開,令它飛回,無論多遠,咱們會盡快趕來。”
張千峰面帶笑容,說道:“盤蜒師弟,我也有一天大的好訊息,早想告知於你,只是你一直忙於正事,未能有閒,故而不曾開口。。。。”
盤蜒道:“有話快說,囉裡囉嗦的,耽擱我正事。”
張千峰道:“振英已至第三層渡舟境界了。”
盤蜒身子一震,這當口真如做夢一般,傻了半天,問道:“什麼?”
鯤鵬哈哈笑道:“這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