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夫人兩個身份不同而實在卻是一人的女人揉在一起,想了想可就禁不住激起了一腔怒火!
“我娘說看見了你,就使得她想起了那個姓梁的。”
“那個姓梁的是令堂什麼人?”
譚貴芝微微搖了一下頭,道:“也許是她孃家的一個親人吧……”
“令堂對於那個姓梁的親人說了些什麼?”
“她什麼都沒說——”譚貴芝微微發出了一聲嘆息,道:“我問她她只是搖頭,到後來她竟然哭了。”
桑南圃怔了一下,微微苦笑一下,道:“這也許是令堂當年一件傷心事吧!只是她把我與那位姓梁的扯在一塊兒,卻是令人不解。”
“也許你們長得很像——”
說到這裡,譚貴芝似乎很迷惑的樣子,她苦笑了一下,道:“你不瞭解我娘這個人,她生平很少會落淚的,可是當她想到了過去的那件事,她傷心得不得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哭……”
“是你母親要你來的?”
“不錯!”譚貴芝道:“她要我暗中察一察,看看你是不是姓梁。”
“所以你就偷偷潛入我房子裡,翻我的東西?”
“可是我仍是一無所獲。”譚貴芝面上訕訕地笑了笑。
桑南圃一笑,道:“令堂不愧是仔細之人,只可惜她找錯了物件!”
譚貴芝道:“我想她是認錯人了!”
桑南圃道:“令堂可曾關照你,要你暗中下手殺我?”
譚貴芝一驚,道:“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
桑南圃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他實在不能再裝成一片坦然的樣子,當時站起來踱向視窗。
推開了窗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譚貴芝姍姍跟過去,道:“怎麼了?”
桑南圃流目於恆河沙數的一天繁星,興起了一聲長嘆。
“你母親僅僅告訴你這些麼?”
“不!”譚貴芝想了一下,才道:“她還告訴了我一些話。”
“她可曾要你不要把這些話告訴你父親?”
譚貴芝頓時一呆。
桑南圃回過臉來,一雙灼灼的眸子,像一對利刃般逼視著她。
譚貴芝在他這般目光的監視之下,自信不能撒謊。
猶豫了一下,她終於點了點頭。
“我母親確實這樣關照我了!”
“為什麼?”
“我娘沒有說——”說到這裡,她忽然抓住了桑南圃一隻膀子。桑南圃長眉一挑道:
“幹什麼?”
他輕輕一擺,略加力道,已把譚貴芝的雙手分開。
“你一定知道是為什麼?你告訴我吧!”譚貴芝像是忽然看穿了一切似的,她大聲地道:“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什麼?”
桑南圃冷著臉,十分激動地道:“你為什麼不去問你母親?”
“她不告訴我——”
淚水奪眶而出,她臉上盪漾著一片真情——絕非是做作出來的表情。
桑南圃冷冷一笑,道:“那麼你又期望我能告訴你什麼?”
“你一定知道這些隱情!”
“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騙人——”譚貴芝忍不住又撲過來,用力抓住了他一隻手,可是後者重施故技,仍然是輕輕地一推,譚貴芝的兩隻手又輕輕地滑落。
譚貴芝當然知道對方精深的武技,如果自己真的傻到要在這一方面與他一爭長短,那可就太蠢了。
她茫然地後退了幾步,嘴裡喃喃地道:“我娘沒有騙我,你一定是那個姓梁的後人—一你一定不姓桑,姓梁!”
桑南圃冷冷道:“我無可奉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