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沒詢問傷勢,而是快步衝到姜知面前,那兩片塗著口紅的厚唇瓣一張一合:“原來是個小丫頭片子,你今天敢打我兒子,明天是不是還想拿兇器行兇?”
“一中好歹也是重點高中,怎麼會有你這種敗類?”
婦人步步緊逼,指著姜知的鼻子,唾沫星子亂飛。
面前的人正在氣頭上,姜知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她的確動手了,而且差點把人踢殘。
女孩一聲不吭,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視,看上去一點都沒有低頭認錯的意思,中年婦女越說越氣,緊接著破口大罵:“你家人就是這麼教你的?小小年紀不學好,跟個混混似的打群架,自己沒個樣子還要禍害我兒子!”
女人還在罵罵咧咧,話也越來越難聽,姜知皺著眉終於出聲反駁:“不是的大嬸,他也動手了,而且還對一個女孩動手。”
一聽姜知開了口,還叫她大嬸!婦女的手都在發抖,認定這女孩明擺了故意氣她,於是伸出手臂去推姜知,語言惡毒:“你個小賤蹄子,滿嘴謊話!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趕緊送我兒子去醫院!”
姜知被她大力推得向後踉蹌,沒站穩,下一秒一隻有力的臂膀扶住她,她的後背抵上一堵堅硬的胸膛,一股熟悉好聞的氣息隨之而來,身後人的長臂攬過她瘦削的肩膀,將她半擁在懷裡。
男子冷沉著臉一把扣住中年婦女放在姜知肩上的手,一記冷眼掃過去,那人瞬間噤了聲。
姜知一側頭,就看見了宋允行。
她沒想到他會來,神情有些恍惚。
火急火燎趕過來的宋允行,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他氣得臉色鐵青,涼薄的唇線僵直,眉間一片冷色,平日那雙薄情帶笑的桃花眼此時霍然如刀,漆黑如墨的眼底隱忍著戾氣。
婦人被突然出現的高大男子嚇了一跳,扣著她手腕上的力道大得出奇,她痛得尖叫出聲,下一秒被人毫不客氣地甩出去。
宋允行的視線落在姜知身上,眼瞼微垂,放柔的目光停在她臉上那道明顯的抓痕,眼底暗流湧動,他嗓音微壓,聲音像度了層寒霜:“她動的手?”
姜知愣愣地抬頭,撞進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看清他眼底的情緒,她喉間酸澀,這一刻竟會覺得委屈又狼狽,她眼眶一熱,慌忙搖了搖頭。
被甩在地上婦人這會已經爬起來,她怒氣沖天地拍拍屁股上的灰,揚起頭對著宋允行破口大罵,卻不敢用手再指他:“你竟敢在警察局對我動手!還有沒有王法!”
宋允行將姜知帶到身後,眉間佈滿寒霜。
婦人扯著嗓子罵罵咧咧,整個局子裡都是她的聲音:“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跟我鞠躬道歉,你別想出這個門!”
相比於婦人的狗急跳腳,宋允行一心想著姜知臉上的傷怎麼來的,此時面若冰霜,連餘光都未曾分給她。
警察看情況有點超出預期,連忙走過來,拉開一個人蹦躂個不停的婦女。
來之前,宋允行從助理那已經瞭解了情況,剛才聽著這女人嚷嚷著要去醫院,他的唇角懶洋洋地彎著,眸中不帶半分笑意,語氣頗具嘲諷:“你兒子什麼樣你這當媽的不清楚?”
“我家姜知動手正當防衛,你兒子運氣好,這次斷的是肋骨,下次可就難說。”
男子神情冰涼涼的放話,狹長的黑眸閃著寒芒,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寡冷的弧度,語氣透著傲慢與暴戾。
中年婦女聽到他說話的話,一張堆著脂肪的臉氣得抖了兩下,油膩感愈重。
她惱羞成怒後又要撲上來,還未捱到宋允行,身後的警察眼疾手快地將她制住,以免事情鬧下去越不好收場。
警察局的值班人員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主,看到男子停在外面的車,連號的車牌看過去就知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