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仁也窘迫地拽了一下江央多吉,輕聲說:“三哥,洛桑大人主要是請蒲英,我都是個陪客,你就別去湊熱鬧了吧?”
“你知道什麼?”江央多吉摔開他的手,繼續對侍衛長賠笑道:“你看,這孩子就是這麼不懂禮貌,我不跟著去實在不放心。”
“很抱歉!大人只吩咐我來邀請央金小姐和甲日少爺二人,並沒有邀請您。我們大人的軍令如山,我可不敢胡亂作為。甲日大人,如果您實在是想參加明日的晚宴,不如您親自給我們大人打個電話。也許我們大人知道了您的意願,也會欣然同意的。不過,我只是他的下屬,絕對不敢代他老人家做決定的!”
侍衛長就這樣走了。
大門關上後,江央多吉氣得一腳踢翻了茶几。
心情本來很不好的蒲英,見到他吃癟的樣子,也不禁幸災樂禍地笑了。
江央多吉當然不會傻到真的打電話去討沒趣,但他思考了一夜後,決定還是要好好利用利用這次蒲英去赴宴的機會。
第二天,他吩咐旺姆早早地幫蒲英梳洗打扮,換上了一身華貴的晚禮服,還拿來一盒珠寶首飾任她們挑選搭配。
蒲英一直漠然地聽任旺姆的擺佈,直到她把自己收拾打扮完了,才隨意地看了看穿衣鏡。
鏡中的人已經一點不像平時的她了。
濃妝勾勒的五官,精緻華麗的禮服,珠光寶氣的首飾,讓她變身為一個高貴冷豔的公主。
蒲英一點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很快轉過頭,嘲諷地看向江央多吉:“說吧,你下這麼大功夫給我撐面子,有什麼企圖?”
“你要知道,因為你和才仁堅讚的關係,還有你家族的寶藏,你和我的利益,已經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你今天要去拜訪的洛桑老頭兒,雖然人老,卻有著不可忽視的隱形勢力。我希望你和他打好關係。如果能認他做幹爺爺,就最好了!因為他老婆早已去世,也沒有給他留下一子半女。這個洛桑為人最重情義。如果你能成為他的幹孫女,那我們甲日家族的人都不會反對你和才仁堅讚的結合了。”
蒲英被江央多吉的自以為是。弄得啼笑皆非——怎麼他還真以為我有多想嫁給才仁啊?
不過,看到江央多吉這麼看重洛桑,蒲英也開始算計起來。
她昨天和洛桑聊天時,雖然為了打探22軍的情況,也和他虛與委蛇。但是畢竟心裡有疙瘩,對洛桑的態度說不上太好。
自己到底是哪裡引起他的注意,讓他還想再見到自己呢?
蒲英想到了那把藏刀。
當時已經是快結束談話的時候。蒲英向洛桑討要自己的東西。
那洛桑老頭兒,似乎這才想起自己把玩了半天的藏刀是別人的東西。他又在手裡翻轉了兩下,才說:“你這藏刀我挺喜歡的,怎麼樣?能送給我嗎?”
蒲英沒好氣地說:“不能!”
“我出高價和你買呢?”
“也不行!這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對我有重大意義,是非賣品!”
那洛桑老頭兒這才作罷,似乎有些戀戀不捨地將藏刀還了回來。
雖然這藏刀造型比較別緻,但也不是什麼極品。洛桑應該不至於為了這麼一把普通的藏刀就唸念不忘,耍什麼心眼吧?
蒲英實在想不明白洛桑為什麼請自己吃飯。
要說他是看到故國來人。而犯了思鄉病,想和自己聊聊家鄉——蒲英真的不信一個叛國者能有多熱愛家鄉。
難道他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有問題?或是要打聽自己的“秘密”?——那他大可以直接和江央多吉打聽,根本不必請自己去吃飯啊!
這些天的見聞讓蒲英知道了,達蘭薩拉的內部暗鬥很厲害,她不禁想:難道自己也捲入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