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學會了。等你把音階吹熟了,就可以吹簡單的曲子了。”
“嗯。”
蒲英應了一聲,又捧著口琴吹了幾聲。雖然還不成曲調,但那清越嘹亮的聲音,讓她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口琴。
馮垚緩緩地說:“軍營的生活,有時候太枯燥了。當你覺得孤單,或是煩悶的時候,就吹吹口琴,心情一定會好很多。”
蒲英突然收起口琴,抬起頭,大膽地凝視馮垚片刻,然後鄭重地說了聲:“謝謝。”
被她眼中突然閃現的光芒晃了一下眼睛的馮垚,啞聲說道:“不客氣。”
蒲英忽然笑了,像冬雪中的寒梅初綻般露出了恬靜的笑容,“馮參謀,再見。”
馮垚也笑了,像霞光染上峻嶺般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丫頭,再見。”
兩人在微笑中告別,各自繼續著自己的道路。
蒲英知道,馮參謀是要在部隊裡幹一輩子的,那麼只要自己也在部隊,就一定會有和他見面的機會。
所以那時的她,雖然有點惆悵,卻沒有像今天送班長這麼難受。
但她好歹還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情。陪著李琪一起勸解郭亞軍。
班長坐的火車開出很遠後,郭亞軍還蹲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
“……排長,我還以為你能一直看著我進步,看著我立功呢!我還想,等我在特戰旅混熟了,就接你去那兒玩,然後給你介紹個特種兵男朋友,把你也調到特戰旅,這樣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可是。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你怎麼就走了呢……”
蒲英和李琪本來還有點傷感,但是聽著郭亞軍這些孩子氣的話。反倒有點想笑了。
真沒想到,郭亞軍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實內心的感情這麼豐富細膩啊。
李琪蹲下去勸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啊!排長就算走了,只要我們跟她不斷了聯絡。你的進步,她不是一樣會知道嗎?”
“對啊,等你在那邊混熟了,也一樣可以請個假,去接王班長到特戰旅玩啊?”
蒲英勸完又威脅道:“別哭了啊!你要是再哭,我就打電話告訴王班長。說你是個熊兵!”
“你敢!”
郭亞軍可不願讓王雨盈認為自己是熊兵,所以她才把眼淚忍到了排長走了之後。
此刻,她瞪了蒲英半天。忽然又指控上了:“排長走了,你都不哭,沒良心!”
“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告訴你,你這麼說,很有歧義!班長好好的。她是回家去了,不是‘走了’!”
蒲英被郭亞軍的無理取鬧搞得有點毛了。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你個熊兵,給我起來!別在這兒哭成這個慫樣,給班長丟人,給飛龍師丟人,給特戰旅丟人!”
經過她和李琪兩人的又哄又嚇,郭亞軍終於收了眼淚,接受了王雨盈離開的事實。
之後,三人到地方的長途車站等車回軍營的時候,她還有心思問起蒲英;“哎,我們虎頭兒可是老惦記著你,就等你一句話了。”
旁邊的李琪也似笑非笑地說:“是啊,蒲英,你快別擺臭架子了!快點答應過來吧!不然,孟老虎非把我和郭子煩死不可。”
“他幹嘛煩你們?”蒲英問。
“這不是虎頭兒讓我們打友情牌,好把你挖過去嗎?”郭亞軍解釋。
蒲英笑了笑:“我說,你們的孟營長,總這麼不著調嗎?”
“哪裡不著調了?我們頭兒,那是國內外、軍內外、海內外都赫赫有名的特戰隊長!”郭亞軍挺著胸脯,為自家營長誇耀。
“切——你怎麼不說,他還衝出地球,走向宇宙呢!”蒲英奚落道。
李琪卻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