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京氣得臉色都白了,淩氏是太低估她的推理能力還是怎麼的,無論胡家還是金家,都是淩氏給周曉京提過,而被周曉京婉拒的,但是胡家金家跟周家的交情尚好,若沒有淩氏從中挑三唆四,太太們絕不會在能讓淩氏聽見的範圍內說周曉京的壞話,淩氏不但挑唆旁人說周曉京壞話,而且還把它當證據收集起來,講給周長祿聽,周長祿一則因為先前長女被太太們背後詆譭,延宕到這麼大年紀才解決結婚問題耿耿於懷,二來昨天周曉錦當眾出了醜,想到次女竟揀中這樣一個丈夫,周長祿更是氣上加氣,再聽到關於周曉京的閒言碎語,本來無事也變得有事,小事也變成大事了,所以早晨才對周曉京發這樣的火。
周曉京知道再婉言周旋下去,勢必也沒有好結果,索性撕開一切直說,她冷笑道:“出氣?想出氣的是二嬸吧!二嬸聽見旁人講我的壞話,就該上去攔阻質問才是,怎麼能聽之任之呢?難首二嬸以後聽到旁人講曉錦的壞話,也要聽之任之不成!”
這一下戳到了淩氏的痛處,她終究是個見識淺陋的婦人,缺乏城府,當即跳起腳來,指著周曉京道:“你不要胡說八道,誰會去講曉錦的壞話?我們曉錦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周曉京針鋒相對,道:“我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那些太太還要講我的壞話,可見她們的眼裡並沒什麼是非對錯!”
周長祿喝道:“夠了!交際圈的太太們嘴碎,我也略知一二,只是說你旁的話也就罷了,說你跟霍家五少爺交往的事,你自己來說說,可是不是真的?”
周曉京心知今天是瞞不住的,本來就如周承深說的,此時講這件事,絕對是個壞之又壞的時機,可是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周曉京凜然道:“不錯,是真的!”
周長祿竟然愣住了!
他是沒想到周曉京會這樣乾脆地承認,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跟誰交往不好,怎麼偏偏要跟霍家人扯上關係?”
周曉京心想,沒有別的出路了,就這樣說吧,緩聲道:“二叔彆著急,侄女跟他交往的時候,也並不知道他是霍家人,我們是在大學裡認識的。。。。。。”說著,把跟霍雲帆相識,交往,分手,重逢這些事說了一遍,當然其中略去了霍雲帆做偵探一節不提,就說是回浦江之後,在街上偶遇的,因為據周曉京細緻的觀察,二嬸並不知道霍雲帆和周曉京做偵探一節,不然的話,這樣一個勁爆的秘密,她焉能不告訴周長祿!
周長祿雖然沒有主意,經常被枕頭風吹得暈頭轉向,但是對周曉京是有叔侄之情的,嘆了口氣道:“這也怨不得你,可是你既然知道他是霍家人了,就該分手才是,不該到如今還跟他拖拖拉拉的!”
周曉京道:“二叔不同意我們交往,無非是因為當年三叔和霍家二老爺那件事,但是。。。。。。三叔一案尚有隱情,好像霍家也並不一定是真正的兇手!”
淩氏拍著手,冷笑道:“瞧咱們家小姐多好,還不是霍家人呢,就先替霍家說上話了,你又不是警察,你怎麼知道你三叔的案子不是霍家做的?可真是女生外嚮!”
周曉京沒法跟二叔講清當初她跟霍雲帆在陸家秘道中生死懸於一線時,霍雲帆跟她講的那些話,更沒法說霍家五少爺就是神探霍朗,多年來一直在關注著這件案子,只得回應道:“我在埃克塞特大學的同窗宋士傑先生就是在警務公所工作的,他曾經說過此案不止一個疑點!”
周長祿面如冷鐵,道:“不管怎麼樣,周家的霍家的恩怨不是一日兩日了,咱們周家的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偏要跟他們霍家人交往!”
周曉京沉默片刻,說道:“咱們家跟霍家的恩怨,實在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我本來想找個機會跟二叔談談,現在二叔心情不好,也不宜談論這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