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綠羽山的,李國興就是從那裡逃出去的。
現在霍雲帆覺得,就算把陸家的寶藏深埋在地下一千年一萬年都無所謂了,只要周曉京可以得救!她的周曉京,就算再有十座陸家的寶藏也抵不上!
那麼他只要假意帶陸令儀去尋寶,然後走另一條通往綠羽山的道路,只要到了陸府之外,陸令儀就無論如何也奈何他不得了!霍雲帆依聲辨向,覺得通向綠羽山的那條道路,就在陸令儀和周曉京所站立的方向。
霍雲帆這樣翻江倒海地想了一遍之後,陸令儀的訴苦大會也終於走到了尾聲,仍舊帶著滿腔的憤怒與不平,忿然道:“你說,就是這樣一個人,該不該殺!”
霍雲帆這才想起,在三小姐血淚探訴的全過程中,應該不時表現出肯定與同情,不然這位自幼被壓迫得心理變態了的小姐一怒之下,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霍雲帆忙道:“沒想到四小姐會這樣跋扈,果然太不像話了些!”
陸令儀卻對這個回答仍不滿意,恨恨不減,說道:“哪裡是不像話?這樣的賤人,就應當千刀萬剮!”
霍雲帆道:“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在哪裡殺他不好,為何非要去紅葉軒那樣的地方?要知道就在你殺她之前不久,紅葉軒還剛剛鬧過鬼,可也人來人往不得肅靜呢!”
陸令儀似乎有一些得意,笑道:“其實我也沒想在那裡殺她,我去紅葉軒,是去那裡等蔡子浚的!”
儘管早就知曉蔡子浚和陸令儀之間不尋常的關係,但這話出於陸令儀之口,霍雲帆還是吃了一驚。
但是,緊接著就有一股颼颼的冷意從腳底升上來,陸令儀竟然連這樣的事都不避諱,是否她已經有了什麼準備,來對付他和周曉京?
霍雲帆訕訕道:“這是你們陸家的事,也不必。。。。。。”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和蔡子浚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我們會在這個家裡毫無戒心的聯手對外,是因為我們。。。。。。是親兄妹!”
霍雲帆這回是真的被震住了,就連略略有點清醒的周曉京都不禁問道:“難道說蔡子浚是陸家的孩子!”
陸令儀道:“蔡子浚是蔡家的孩子沒錯,我是陸家的孩子也假不了,只不過我們的母親,是同一個人!”
霍雲帆和周曉京同時銳聲道:“什麼?同母異父!”
陸令儀卻懶懶散散地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的母親是南洋人,當初蔡子浚的父親在南洋收了她做外室,不久就生下了哥哥,可是蔡家的主母兇悍得很,說孩子進了蔡家,得由她養著,還絕不許母親進門!蔡家主母的孃家勢大,蔡老爺也沒有法子,我母親思念兒子,為了時常能見到,就在浦江定居下來!可她一個女人無依無靠,蔡家主母又不許蔡老爺暗中接濟,無奈之下,母親才到陸家做了太太身邊的丫頭!”
霍雲帆還好,周曉京這時已經恢復了思維能力,心想陸令儀說起自己生母,也只是片面之辭,她原先在曦辰那裡聽說的版本,卻是陸令儀的生母之所以能做陸老爺的屋裡人,皆是陸太太為了對付狐狸精,而且陸令儀的生母姿色平平,老實木訥,才會被陸太太容得下。
憑著周曉京對傳言背後隱藏的真相來分析,覺得事實可能遠非如此。陸令儀的生母進陸家之前就做了旁人的妾室,在處理妻妾之爭方面肯定會有豐富的經驗,弄不好陸太太所謂的要對付狐狸精而把陸令儀生母送到陸老爺床上,都是其生母精心策劃的結果。
再者,姿容平平恐怕是事實,但老實木訥可就未必了,想想陸令儀如果有一位包子生母,哪裡能在陸家攪得風雲變色,人鬼不寧!
周曉京見過太多表面老實的人,實則內心精明之極,陸令儀的生母估計就是這種人,這種人可比一臉聰明相的精明人有迷惑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