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常欺負璐璐,有一次我還看到了春生。不過自從二伯走後,他們似乎就不想帶春生玩了,還反過來罵春生。但是春生聰明,一大堆之乎者也的說出口,很快就把他們弄的無話可說,現在他們又帶春生玩,好多人都聽春生的話。”
宜悠被複雜的人物關係弄得頭昏腦漲,記不住名字,她只能簡單理解:薛家嫡支那幾位公子,與春生差不多的性格。心腸不見得多壞,就是從小被家裡寵壞的大少爺而已。
“就在前面,他們又欺負璐璐!”
宜悠掀開簾子往外看去,紅衣小姑娘被幾個半大孩子圍在中間,有人往她身上扔雪球,最調皮的一個直接抓一把雪扔到她脖子裡。
“璐璐!”
長生直接喊了出來,宜悠忙招呼著聽著,兩小一塊下去,扶起雪地上趴著的小姑娘。
“你們倆怎麼又來了,還真都是沒爹的孩子。先生說過,這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宜悠卻完全顛覆了先前的預判,這些個孩子哪裡是心不壞嘴巴毒,怕是連他們的心思,也沒外在年齡所表現出的那般純真無邪。
就在她凝眉這會,幾個孩子又往穆宇和長生身上扔雪球,邊扔邊笑得張揚:“有本事,叫你爹來打我。”
宜悠餘光看向遠處,春生掰下一塊冰碴,團在雪中便捏著邊靠近長生。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朝這邊揚起惡劣的笑,在距離一米遠的地方,他高舉起手發力扔出雪球。
“長生,頭往後歪。”
長生最聽姐姐的話,宜悠讓他往右歪,他想都不想便照做。雪球化開,冰碴擦著他雙目過去,在眉毛上留下點滴血跡。
宜悠走過去撿起冰碴,尖端閃爍的寒光刺得她手一陣疼痛。
春生忙跑過來:“不好意思,我隨手撿了塊雪,沒想到裡面會帶冰碴。長生弟弟,你從小就膽小,現在沒被嚇到吧?”
宜悠本想同他理論,可見到這一幕,她卻熄了說教的念頭。隨手掰下另一支冰碴,她都沒包雪,直接往春生臉上招呼。
冰碴端尖,直接在春生臉上刺出兩個小酒窩,還是血紅色的。
攤手聳肩她笑得肆意:“不好意思,我就是隨手一抓,再隨手一揮。不過春生弟弟你從小膽大,這點小事又算什麼?”
對面溫和的笑容讓春生遍體生寒,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敢?她怎麼能敢!
“我為什麼不敢,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春生,你給我記好了,往後你敢失手一次,我就敢失手兩次、三次、甚至更多次。程氏如果敢找上門來,我家馬就敢失蹄。你那點小聰明,在我跟前還不夠看!”
這幫孩子何時見過這般強大的氣場,如今全都被愣在那,看向長生和穆宇的眼神多了一絲忌憚。
“姐姐!”
“嫂嫂!”
長生和穆宇眼神晶亮,姐姐(嫂嫂)好厲害,比姐夫(哥哥)都要厲害。而且她是在為保護我,真的好幸福。
撂下這句話,她朝兩小呶呶嘴後拉起璐璐:“你不用怕,我們送你回家。”
馬車本就停在繡坊門口,宜悠乾脆帶著兩人走進去。一進門,她就見到一個有些乾瘦的中年婦人。看到她手中牽著的小姑娘,婦人忙急切的跑過來:“璐璐,不是說娘做完飯再去打醬油,你怎麼不聲不響的跑出去。你要是出了事,娘一個人可怎麼辦?”
璐璐強忍住的眼淚落下來:“我已經長大了,我只是不想讓娘太辛苦。”
中年婦人看向這邊 ,打量她下眼中露出一抹了然:“想必這就是穆夫人,多謝穆夫人迴護小女。”
“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宜悠卻是佩服這薛夫人的,雖說大越興女子掌家,可除卻越京卻沒幾個做成的。究其原因,不是因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