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重用。沒想到,他的目標真的是自己的女人。
並且到今日他才知,當年西瑤春閣和鄭紫落同生共死的那個楊兄,真的就是六普茹堅。
好一個六普茹堅,這個姓氏還是當年父皇賜給他的。看來他並不承恩,始終覺得自己該姓楊!
宇文邕孤獨的在黑暗裡徘徊。他不想回去,也不想呆在她的門口。
這裡的寂冷如寒雪摧殘,他坐在大樹底下看著銀月如鉤,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這兩年,他竟成了笑話!
突然草叢響起沙沙的腳步聲,就在他前面不遠處落下。
因為草叢更因為月色稍淺,她根本沒注意身後。只是宇文邕對這個背影太熟悉,他剛剛就躲在人家門口。
鄭紫落遠遠看著宇文邕所在的氈房,輕聲說道:“你來,我就得走了。看你過得好,我便安心了,真的安心了,安心了……”
宇文邕斂眉十分迷惑的看著她。她卻在此站了半宿,站到月亮越來越明亮,似乎是她必須要走了……
鄭紫落著急收拾細軟離開。“老二,咱們走了能去哪呀?你可別自作主張!”
鄭紫落沒有停手。“啊娘,你就聽我這一次,哪怕過段時間我們再回來。”她把床上正摸小腦袋的雪蘭花放在包袱上。“你先乖乖的跟著姥姥,孃親去找姥爺。”
剛走出裡屋,幾個草原勇士就進了她的院子。鄭啊娘抱著雪蘭花也聞聲出來,鄭紫落納悶問道:“將軍這是……?”
“楊夫人別誤會,大汗想請楊夫人到營地為周國來使奏曲。”鄭紫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轉身親親雪蘭花的臉蛋,緩緩開口:“啊娘,我們不走了。如果我跟楊兄今天不回來……你們也不必擔心。”
她進屋裡把包袱開啟,換了件紫色的絲衣抱著琵琶跟他們到可汗的營帳。
兩廂都坐有大臣陪席,也有她認識的。譬如,長孫哥哥和尉遲炯。啊史那公主也在席側。
長孫覽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宇文邕卻在正首若無其事的跟突厥可汗喝酒。
鄭紫落給他們都行了禮,奇怪的是遍尋不著楊堅的身影。“周皇想聽什麼呢?”突厥可汗失笑非笑道。
“朕想聽……望夫曲!”宇文邕模樣冷魅看著紫落似有逼問的意思。鄭紫落身子僵了僵,緩緩開口:“臣婦新作了首新曲子,談給周皇聽聽如何?”
宇文邕神情冰冷沒有吭聲。鄭紫落輕輕撥動琴絃
“……天青雲淡日高懸,丹霞遂隱山。
風戀落花花以殘,何苦多糾纏……”
她邊彈邊唱,這曲詞來來回回都像在勸他放手。“好!”可汗大讚了一聲,瞟了一眼宇文邕的神情先讓她入坐。
宇文邕臉上倒無大變化,不過握著杯子的手青筋都快爆了。
“皇上,上次你說朝政纏身無暇娶後,本王倒不這麼認為。有女人在身邊方能排憂解勞。”宇文邕只是靜靜聽著沒有回應。突厥可汗又繼續開口。
“連影是本王最疼愛的掌上明珠。她就像我們草原最美最稀有的雪蓮花,嫁與別人本王總歸不放心。你若同意,本王送五萬勇士為小女送嫁如何?”
紫落怔了片刻,宇文邕默了片刻,依舊淺淺勾著唇角,走到啊史那身邊問道:“朕身邊有不少個妃子。不會有專寵,可能還會受很多委屈,你可願意?”
連影至剛才父王提及臉就紅了,他居然還親自問自己的意見,心裡小鹿亂撞著點點頭。
這一幕就發生鄭紫落的身側,宇文邕的氣息、聲音、甚至他眼角餘暉都落在她的身邊。
她垂著頭,恍若無人的往嘴裡灌酒。
“哈哈……好,本王敬皇上。”
“幹……”
周圍立刻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