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萍姐是誰”,但是強大的理智控制住了她,不管真相如何,這何慶的手裡有人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這個時候如果問出可能露馬腳的問題,那麼很可能會導致何慶接下來對他們扯謊。
“他?你說的他是誰?是誰?”沉香的雙目中快噴出火來了,完全顛覆了她一向的溫婉嫻靜。
“還有誰?朱長林和萍姐,這一對狗男女!”語音才落,只聞一聲脆響,何慶的臉上就捱了一巴掌,是何太太打的,何太太滿面悲憤,恨聲道:“你。。。。。。你把你姐姐也。。。。。。也。。。。。。”往下卻嗚嗚咽咽地說不出話來了。
“不不不——”何慶雙手亂擺,急聲分辯道,“我怎麼會殺萍姐呢?可是最近萍姐才知道那個人死了,竟然想不開,就。。。。。。就服毒自盡了!”
霍雲帆和周曉京同時心頭一亮,他口中的這個萍姐。。。。。。“她在浦江的名字叫黎倩倩吧!”周曉京的反應夠快。
何慶頹然地點點頭,如同一隻奄奄一息的公雞。怪不得黎倩倩,不,應該叫何萍萍跟受害人是戀人,卻又要替真兇掩蓋罪行呢,怪不得何慶會從浦江上船就跟蹤他們,原來早在何萍萍自盡的時候,何慶隱藏在暗處的一雙眼睛就在盯著他們了,他知道他們來香港是為了白骨案,所以才想要在煲仔飯裡下藥害霍雲帆和周曉京,
何太太“哇”得一聲哭出來,何老闆悲懼交加,也舉起袖子掩面低泣,只有沉香面色如冰,向前走了幾步,左右開弓在何慶的臉上打了十幾下,一邊打一邊罵道:“那你還回來什麼?你這種人死了都沒人埋!”
當沉香住手的時候,何慶的兩頰早已腫得老早,如新發的麵包一般,嘴裡再也說不出話來。周曉京今天算開了眼,眼見在人前春風洋溢的沉香,原來發起飆來是那樣的勢不可擋。
沉香見何慶快被打暈了,才撂開手,抬起頭問霍雲帆和周曉京道:“你們是浦江的警察?”
周曉京不置可否地道:“我們是來追查那件案子的,何慶從浦江上船時就一直跟著我們,白天他在飯館後堂把你支開,還在我們的煲仔飯裡下藥!”
沉香鄙夷道:“就他那點下三濫的手段,還想跟警察過招!”言語神情中對何慶非常的看不起,一直以來,沉香在家裡好像很怕何慶,沒想到這女子夜間撕下面具後,與白天相比,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
霍雲帆道:“那麼想必你也知道,你哥哥為什麼殺朱長林的事吧!”其實就連“朱長林”這個名字,霍雲帆也是剛才從何慶嘴裡聽來的,那個縈繞糾纏他多時的無名白骨,終於有了一個具體的名字,但霍雲帆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名偵探,並沒有被初次得知被害人姓名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他在聽到這個名字的同時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白天在何家飯館對面的茶餐廳裡打聽到的訊息,那家所謂“捲款逃走”的“智雲”成衣店的店主,不就是姓朱的嗎?那位老闆是中年人,當然不可能是浦江濱海南路的那具屍骨,不過朱老闆有兩個兒子,倒是與那具屍骨的年紀對得上。
沉香冷冷地切齒道:“我當然知道。。。。。。當然知道。。。。。。”卻不肯往下說,只是一抬眉,灼灼的目光如一星極燙的火星子直燒進人的心底去,“只是,霍先生,得罪了,您不能帶他走——您得把他交給我!”
“交給你?”霍雲帆笑道,“為什麼?”他悠悠地笑著,分明現在何慶是在他的手上。
沉香森森地笑道:“您很快就會知道了!”
這時,何老闆“啊喲”一聲,捂著胸口道,“你你你。。。。。。你給我們吃了什麼東西?”
這時何太太也呻吟道:“我全身像散了架一樣!”
沉香回身,冷冷地看著何老闆,笑道:“怎麼樣?這種滋味不錯吧!呆會兒青龍幫的人來了,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