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鋒利,能夠一刀致命,可見崔明棟的功力匪淺!”
霍雲帆沉重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曉京,你知不知道,你三叔當初就是被一把類似的兇器一刀致命的,而且那把刀是從浦江大飯店——就是當晚他們聚會的地方——取來的一把水果小刀。”他停下來,看周曉京的臉色。
周曉京咬唇別過臉去,再也不忍看阿鴻的屍體,彷彿案發現場的這一切,又為她重現了十年前三叔被害的一幕似的。
霍雲帆道:“你三叔雖說並不魁梧,卻是高個子,況且也並非瘦弱之人,只要害他的人不能做到一擊致命,那麼他一呼救,勢必要驚動旁人,因為事發的芳源街那個地方雖然僻靜,周圍也稀稀拉拉的有一些住戶,如果有呼救的聲音決計不至於聽不見,可是據當時卷宗上所描述的,案發之後警務公所對那一帶的人進行了調查,當晚並沒有人聽見呼救聲!一刀致命,這得需要多麼高的功力!這也是我一直認為我二伯不是真正凶手的主要原因!”
程曦辰顫顫道:“如此說來,殺害曉京三叔的人,真的是崔明棟麼?不對,崔明棟只是個下人,一定是有人指使。。。。。。”她說到這裡,捂住了嘴。
霍雲帆沉痛道:“我看到阿鴻的傷口之後,就再無懷疑了,在勘驗屍體方面我雖然不是方原那樣的行家,但是那份卷宗日日夜夜裝在我的腦子裡,今天又看到同樣的的傷口,自然一眼就辨別出來了。你們看這傷口,外面小,裡面大,那是在攻擊別人的同時暗暗使力,外鬆內緊的結果,所以看起來傷口不大,其實刀刃所到之處,血管筋脈已經盡數斷了!”
他不再說下去,因為看到周曉京臉色慘白,眼神黯淡,霍雲帆才說:“曦辰,這裡一會兒會有警務公所和明鏡的人過來處理,曉京也累了,你先帶他到你屋裡歇息吧!”
程曦辰也看出了周曉京的心事,一邊勸慰著,一邊陪同著周曉京回去休息了。
陸家這次雖然又出了命案,可是案情卻清楚明白得多了,因此霍雲帆也不必再在陸家耽擱下去,只留下方原和小馮幾個人分頭去幫宋士傑的忙,宋士傑只等著屬下做完了勘驗報告,就著人打掃現場,回去準備結案了。
阿鴻這件命案雖然已經用不著大費腦筋,但是霍雲帆離開陸家之後,卻沒有回到住所,而是把自己關進明鏡事務所的辦公室裡,呆呆地想事兒。
周曉京見他如此,怎麼能放心?也只有在辦公室裡陪著他,默默地瞧了他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霍雲帆道:“我在想,咱們剛剛去到陸家,崔明棟就忙不迭地要逃跑,到底是誰在給他通風報信兒呢?難道真是那個陶媽!”
周曉京已經把陶媽的一些疑點都告訴了霍雲帆,聽到這話,搖搖頭,又忽而笑意清淺地說道:“其實陶媽還有個頗有詩意的名字呢,叫‘雨霏’,犬雨雪霏霏’之意。”
霍雲帆驚異道:“哦?你怎麼知道?”
周曉京道:“是曦辰告訴我的。”說著,就把從曦辰那裡聽來的關於陶媽的詳細事情以及遇到陶媽兒子的事,源源本本說了一遍,剛才在陸家發現了命案,周曉京還一直沒來得及對霍雲帆細說,說罷,周曉京端起一杯不加奶的卡布奇諾,喝了一口,道,“雖然她有這些疑點,我總覺得她不像那種人。。。。。。會給殺人犯報信的!”
“可是她偷聽咱們跟陸太太說話,這是事實——難道只是一箇中年女人無聊地想聽壁角?”霍雲帆自語道。
周曉京大搖其頭,說道:“我也不覺得她是這種人!”
霍雲帆笑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以往接觸案子,你都是很理性的,今天怎麼這樣感性起來了,那個陶媽是什麼人,咱們現在還沒搞清楚,你倒是不知不覺地就為她說起話來了!”
周曉京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