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黃思平那一爪斬斷!
許應勉強鎮住傷勢,胸前傷口處,他留下一絲真陽氣血,真陽氣血將他傷口燒焦,他才將這一絲真陽氣血驅逐出去。
許應呼吸吐納,催動太一導引功。突然,院子裡的韋褚腿腳動了動。
許應眼角跳動,抓起彎曲的斬馬刀呼的一聲擲出。
韋褚身形翻滾,躲開擲來的斬馬刀,飛速起身,哈哈大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弒神者許應,你果然有弒神的實力。不過你與石山狼兩敗俱傷,還能對抗得了我麼?”
他沒有血肉的右腿,竟然在慢慢的生出血肉!
許應笑道:“韋老爺明明是儺師,又開啟了泥丸秘藏,實力高明非凡,卻趴在裝死。按理來說,儺術剋制妖法,韋老爺以一敵二也是不在話下。你卻偏偏要等我們兩敗俱傷,這隻能說明,韋老爺的傷勢,泥丸秘藏治不了。”
韋褚面色一沉。
他趴在那裡裝死,的確是傷勢太嚴重。
井中吼聲爆發時,他距離最近,被衝擊得最狠。更為關鍵的是,他雖是儺師,但肉身修為遠不如許應、黃思平,甚至不如蛇妖蚖七!
泥丸秘藏雖然可以讓他成為不死之身,但並非絕對的不死之身!
井中吼聲造成的內傷,一時片刻無法痊癒!
“當時的我,的確不是你們的對手。但現在……”韋褚邁步向許應走去,冷笑道,“我可以輕易誅殺你!”
許應屹立在那裡,紋絲不動,道:“韋老爺好像忘記了我好兄弟蚖七,此刻他就藏在大雄寶殿的殿頂,只待韋老爺出手,他便給予大人致命一擊。”
韋褚臉色頓變,想起司法佐丁泉的脖子。
許應面色肅然:“司法佐丁泉,韋老爺應該熟悉吧?我好兄弟蚖七的蛇毒,天下第二,咬了丁老爺一口。丁泉就算被你們搶救回來,也要不治身亡!泥丸秘藏也救不了他!”
突然,廟外傳來丁泉的笑聲:“上次那蛇妖不是說,他的蛇毒天下第五麼?怎麼到了你這刁民的口中,就變成第二了?”
許應臉色微變,只見丁泉踏入廟門,他的脖子烏黑一片,氣色並不好看,顯然蛇毒還未完全解開。
韋褚也不禁哈哈大笑,譏諷道:“刁民,你還有何話可以狡辯?”
丁泉來到韋褚身邊,拱著雙手長揖到地,道:“多謝韋兄幫我祛毒。若非韋兄搭救,丁某已經是黃泉之鬼。”
韋褚擺了擺手,笑道:“你我是同僚,救你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丁泉正色道:“對韋兄是舉手之勞,對我卻是救命之恩。丁某自幼飽讀聖賢之術,知道禮義廉恥,韋兄的恩德,我沒齒難忘!”
許應很快鎮定下來,面色恢復如常,低聲吟誦:“天魂生白虎,地魄產青龍。運寶泥丸在,搬精入上宮。有人明此法,萬載貌如童。”
韋褚和丁泉聽在耳中,臉色齊變。
丁泉身軀顫抖。
韋褚踏前一步,喝道:“你說什麼?你從哪裡得來的《泥丸隱景煉氣法》?這明明是周家不傳之……”
他剛說到這裡,突然腳下無數根鬚蠕動,如同一條條細微的靈蛇鑽入他雙腿血肉之中!
他的右腿血肉還在生長,給了這些根鬚可趁之機,短短一瞬間,無數根鬚便扎入他的血管,侵入他的心臟!
韋褚呆了呆,回頭難以置信的看向身邊人。
丁泉看著他,眼裡噙滿淚水,哽咽道:“韋兄,是他逼我的,你別怪我!他說出《泥丸隱景煉氣法》的時候,我便不得不殺了你,我不想被周家誅九族啊!我家裡有媳婦,還有三房小妾要養,我也是可憐人兒,你知道的……”
韋褚臉色漲紅,口中有血湧出,艱難的吐出最後一句話:“我救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