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冉初來乍到,許多地方上不周知,還需王子的指點迷津。”
拓跋容止抬起頭來,只見他眉目如畫,眸燦朗星,唇紅齒白,眉間還有一滴硃砂痣,似媚似仙,頑皮而又恪守,爽快而又機敏。
拓跋容止先行一步,半錯開身子,恭敬有禮道“玉王妃何須客氣,我大哥已經在幽州城內備好酒菜,正待玉王妃大駕光臨,請。”
蘇洛冉手掩唇邊,逸出笑聲“既然如此盛情相邀,那恭敬不如從命。只是洛冉此次帶著嬌兒一起,這幽州不比泉州,怕是嬌兒尚小,抵不住寒冷。不如容止王子派人另行安頓可好?”
拓跋容止站直身子,看著蘇洛冉似乎心繫在那玉王之子、滄浪新冊封的郡王鳳王身上,邊點頭笑道“是容止疏忽,這鳳王悠揚商六個月,是抵不住幽州的寒冷的。來人啊,用本王的馬車載著鳳王,速速將鳳王和其他眾人安頓幽州驛館。”
只見雪域國的親王侍衛立刻將懷抱悠揚的碧綠請到馬車上,碧綠一直回頭看著蘇洛冉,蘇洛冉只是點頭令其安心。待眾人走後,拓跋容止走近蘇洛冉,好奇道“玉王妃只帶一人與本王赴宴?不怕酒多誤事,折在臘八?”
蘇洛冉看著拓跋容止,雙手揣進手捂,不慌不忙的回道“洛冉敢做這九州的皇商,豈會怕這酒宴之事,他國之邀?容止王子,咱們已經無馬車代步,這接下來如何才能儘快敢去酒肆,才是重中之重,可是?”
容止突然覺得眼前的蘇洛冉有些好玩,淡定自若,很會轉移話題。“哦?本王到不知原來天元玉王的正妃竟是這般牙尖嘴利,能言善辯的人,這巧舌如簧的能力倒是令本王著實豔羨呢。”
蘇洛冉笑了起來,似乎笑容裡還包含了對年輕後生的寬容和無奈“商人,四海為家,居無定所,身如浮萍。不察言觀色,不能言善辯,不長袖善舞怎麼能做好買賣二字呢?倒是容止王子你,只顧著與洛冉說笑,若是誤了容若太子的時辰,不知這是否合適呢?”
容止爽朗一笑“你倒是有趣,字字句句都在趕著本王,要求本王儘快送你到酒肆。只是正如你說,當下馬車已無,港口又遠離城區,該當如何?”
蘇洛冉揚眉,聳了聳肩膀“洛冉只是個商人,帶著這一船的貨物送達雪域國,但對雪域國而言,洛冉身微言輕,如果容止王子沒轍,那洛冉也只能聽天由命咯。”
容止思考一會,眉頭緊皺“啊呀,玉王妃啊,這裡只有本王的幾個隨從和馬匹,難不成你要與本王共乘一驥?本王是不在乎了,但是玉王妃你的聲譽該當如何?”
蘇洛冉嘴角咧開,輕笑了起來“如果容止王子需要洛冉與你共乘一驥才能趕得上容若太子的宴請,商人想來是守時守約的,那洛冉只能取其重而取其輕了。不過雪域的王子只有一匹好馬供人騎乘嗎?還是容止王子你一人比較拮据?洛冉有帶了些小禮物來,可以幫助容止王子週轉。不知王子可願領了洛冉這一份心意?”
容止突然大笑道“我大哥說你是個灑脫之人,今日來看,你其實是個小肚雞腸,逮著機會就譏諷別人的人,這報仇和陰損他人的能力真是讓本王開了眼界啊。”
蘇洛冉捋了捋垂髮“容止王子,洛冉可有哪裡報復您呢?為何洛冉不知呢?”
容止看著蘇洛冉一副無辜的樣子,止住笑聲“本王只是問你為何敢獨自一人赴宴,玉王妃你就以皇商自由散漫慣了的理由搪塞我。本王隨即好奇你為什麼非要轉移話題,提示本王該帶你去赴宴了。你卻直接告訴本王當前沒有代步之物,這時間緊迫了。本王玩笑與你,說你我共乘一驥,你卻直接戲弄本王,說本王拮据到了只拿得出一匹馬來邀請客人。還問本王是否可以拿你的禮物來度過這個難關。哎,孔子說的那句話,女子與小人難養,本王真的深有感觸了。”
蘇洛冉也不以為意,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