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豬隊友!
蘇善鏡眼前發黑了也要瞪他一眼,直接往他身上倒,結果還沒倒上去就看見蘇偲樊竟然像是什麼見到窮兇惡極的怪物一般躲開了,他心頭一堵,又是一口血被氣得吐了出來,一頭往雪地上栽了。
他自然沒栽下去,一雙結實的胳膊把他抱住了,然後一件斗篷罩在了他的身上,他頓時覺得身上一暖,抬眼就看見一個男子眯眼瞧著蘇偲樊。
而男子低頭一看就瞧見他一張臉雪白,嘴角猩紅一片,身體也冰涼,張口說了句什麼蘇善鏡並沒聽見,因為他又昏倒了,昏倒時莫名的想,這不是女主才有的待遇嗎?
十五公子
蘇善鏡是被熱醒的,他迷迷糊糊睜眼,眼前一抹黑色影子不停晃來晃去,晃得他難受,想抬起手拍過去,但是渾身軟弱無力,絲毫提不起勁了,只好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他精神了一些,身上的力氣也恢復了一點,所以當再次看見眼前有黑影晃動之後,使了全部力氣一指頭戳了過去,他的確不能用內力,別看他蘇善鏡常年病怏怏,風一吹就會倒的一把瘦骨頭,但是他的手勁兒可是不小的,於是兩根手指戳過去,一聲慘叫就響了起來,震得他原本就不清醒的腦子更是糊成了一團,擰眉說道:“閉嘴。”
“好你個蘇十五!”被戳的人氣沖沖地指著他罵道:“你知不知都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蘇善鏡一聽是蘇偲樊的聲音,氣急敗壞連平常的裝模作樣的不作了,看來是氣到了極點,但是這和他蘇善鏡有什麼關係?於是瞟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打算睡覺。
“……你!”蘇偲樊正要說什麼,視線在他身上繞了一圈,削瘦的身形被厚實的被褥蓋在下面,漆黑的長髮在鋪上了柔軟暖和的狐狸毛上捲成各種形狀,潔白的狐狸毛,漆黑的長髮襯著一張白淨的連,生生給不出眾的五官加了不少分,這一看哪裡是平時裡喜歡欺負人為樂的蘇十五?根本就是一風姿迷人的病弱小公子!
蘇偲樊也不氣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託著臉盯著榻上閉目養神的蘇善鏡,突然開口說道:“蘇十五,你是基佬嗎?”
蘇善鏡不想理會他的,但不想他再吵,就隨口問道:“那是何意?”
“就是拿什麼……”蘇偲樊糾結的說道:“短袖分桃之類的。”
“哈,”蘇善鏡睜眼細細瞧了他一會兒,直瞧得人渾身不自在了才又閉眼說道:“我無心與你分桃。”
“我也不想好嗎?!”蘇偲樊已經被他氣得連嚼文咬字都不了,“我要不是不是看在你是我蘇家人的份子上,誰願意管你如何如何的!”
但是蘇善鏡卻說道:“你總算露出你的本來面貌了,我早早便說過了,書生禮儀與你不合適。”
蘇偲樊瞪著他,似乎想把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大公子,”蘇善鏡也不戲弄他了,自己撐著半坐了起來,拉住狐狸做的披子往肩上一蓋,瞧了眼屋內那些擺設的玩意兒都是上等的,問道:“這是何處?”
蘇偲樊不想和他說話。
蘇善鏡也不再問,過了半刻門外響起了叩門聲,小丫頭嬌滴滴的聲音說道:“蘇公子可還安好?婢子送來了吃食。”
蘇偲樊道了聲進來。
身姿如柳的小丫頭關上門轉身就見到一隻昏迷不醒的小公子正靠在榻上,臉上立刻露出歡顏:“公子您可醒了!!”她幾步上來將手裡的吃食放下,向著兩人屈膝道:“婢子這就去告知主子。”
然後急衝衝地走了。
蘇善鏡有些疑惑。
一旁拿起玲瓏筷的蘇偲樊一邊夾著菜,心情好了又開始學著古人嚼文咬字,一邊幸災樂禍地說道:“有人昏迷之後結果被人像女人一樣抱在懷裡行了一路。”